裴泽的胸中溢出无法言语的情愫，忍不住走上去，紧紧地握住慕辰有些发冷的手：&ldo;请不要说这样的话。

&rdo;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冲动。

空气里凝结着异样的气氛，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好一晌，慕辰才反手轻轻拂过裴泽的手臂，轻笑道：&ldo;我就是这样危险的人，也许我不会死，但是如果呆在我身边，可能会被我害死。

&rdo;

&ldo;怎么会……&rdo;裴泽胸中像是塞满了石头，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ldo;我刚才好像看到我的母亲了。

&rdo;慕辰摊开双手，望着掌心的纹路有些发呆，&ldo;刚才，好像触碰到了。

&rdo;

裴泽第一次看到如此落魄的慕辰，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口中的母亲……难道是……裴泽不由大胆地猜测着……只是他有些说不出口来。

&ldo;能帮我调一下灯光的亮度吗？&rdo;慕辰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裴泽说道。

裴泽点了点头，应道：&ldo;好。

&rdo;说着便站起身来，把灯光调得暗些。

可是，慕辰却觉得还不够，直到灯光的亮度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他才说了一声停。

裴泽转过头来，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个女人静静地坐在床头，透过她的身体，可以看到拉起来的窗帘。

裴泽心头一紧，那个身影如此熟悉，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那个女人，也是被封印在布偶身体中多日的女灵。

裴泽屏住了呼吸，脚下不敢挪动半步。

慕辰也一直沉默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有些茫然。

&ldo;对不起。

&rdo;女灵轻轻地吐出三个字，轻柔得如同一阵风。

而对慕辰说出的这句话，却只有裴泽能够听到。

女灵慢慢转过头来，对着裴泽露出幸福的一笑：&ldo;谢谢你，我已经记得自己是谁了，虽然记忆很零碎，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我要寻找的那条路，谢谢你。

&rdo;

&ldo;你说过要我救救你的孩子。

&rdo;裴泽在心中默语。

&ldo;是吗？&rdo;女灵有一丝诧异，&ldo;也许是我的意识有一部分渗入了你的思想，那份记忆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是你的，裴泽，我希望你能代替我，陪在慕辰身边。

&rdo;

她想伸手去触碰慕辰，却因为惧怕他天生的能力而收回了手。

&ldo;我好舍不得。

&rdo;女灵落下了泪，身体却在慢慢地消融。

裴泽想上去抓住她，但是留在掌心的只是一片虚无而已。

&ldo;怎么了？&rdo;慕辰对裴泽突然的举动诧异地问道。

裴泽有些失神，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诫他：&ldo;不能说。

&rdo;

这是女灵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裴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