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夏洛特的双臂,托起她的头。他发现那张可怜的脸上泪水横流。
这是一张意志不坚,易受诱惑的小姑娘的脸,漂亮,多变,让人不安。
&ldo;好了,&rdo;博特莱又说,&ldo;事情完了,我们再不谈了……我甚至不问你事情的
经过。我只想让你告诉我对我可能有用的事……你发现他们什么事情……听到他们
什么话了?他们是怎么劫持的?&rdo;小姑娘立即回答道:
&ldo;在汽车里……我听到他们说话……&rdo;&ldo;他们走哪条路?&rdo;&ldo;哦!这个,我不
知道。&rdo;&ldo;他们没当你的面,说过可能对我们有用的话吗?&rdo;&ldo;没有……不过有一
个人说:&lso;不能耽搁了……明早八点,老板要打电话到那边找我们……&rso;&rdo;&ldo;哪儿,
那边……?你回忆回忆……一个城市的名字,对吗?&rdo;&ldo;对……
一个名字……好像是夏托……&rdo;&ldo;夏托布里央?夏托‐蒂耶里?&rdo;&ldo;不是……
不是……&rdo;&ldo;夏托鲁?&rdo;&ldo;是这个,夏托鲁……&rdo;小姑娘话没说完,博特莱就站了
起来,不管弗罗贝瓦尔会不会来,丢下小姑娘,推开门,向火车站跑去。小姑娘惊
异地看着他远去。&ldo;夏托鲁……
太太……一张去夏托鲁的票。&rdo;&ldo;从勒&iddot;芒斯走还是从图尔走?&rdo;售票员问。
&ldo;显然……走最近的……能赶上吃午饭吗?&rdo;&ldo;啊!不行……&rdo;&ldo;吃晚饭呢…
…?上床睡觉前呢……&rdo;&ldo;啊!不行,要这样,必须从巴黎转……去巴黎的快车八
点……太晚了。&rdo;还不太晚。博特莱赶上去。
&ldo;嗬!&rdo;他搓着双手说,&ldo;我在舍尔堡只逗留了一个钟头,但很有收获。&rdo;他
没有一刻想到要责备夏洛特说谎。这些小姑娘纤弱,没有主见,能干出最糟的出卖
别人的事,但也易受真挚感情的驱使。博特莱从她恐惧的眼睛里看出她为做了错事
而羞耻,又为部分地弥补过失而快乐。因此,他毫不怀疑夏托鲁就是亚森&iddot;罗平曾
经暗示过的那个城市。他的同伙将在那里跟他通电话。博特莱一到巴黎,就采取了
一切必要措施,以免被人跟踪。他觉得这是严重时刻。他已经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走下去将找到父亲,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他进了一位同学家。过了一个钟头出来,已是面目全非,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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