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最后到了那道小门。那是给参观修道院遗迹的人开放的出入口。小门朝向
一条凹陷的小路。小路一边是城堡围墙,一边是一片矮树林。林子里看得出有几处
废弃的采石场。菲耶尔先生俯身检查地面,发现尘土中有防滑轮迹。确实,莱蒙德
和维克托觉得枪响后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预审法官暗讽道:&ldo;受伤的家伙与同伙
会合了。&rdo;&ldo;不可能!&rdo;维克托说,&ldo;我赶到这儿的时候,小姐和阿尔贝还看见了
他哩。&rdo;&ldo;总之,他在一个地方!不在里边就是在外边。我们无可选择!&rdo;&ldo;他在
里边。&rdo;仆人们固执地说。
法官耸耸肩,闷闷不乐地转身往城堡走。总之事情看来很棘手。说是盗窃案吧,
什么都没丢;罪犯没有逃出去,却找不到。没有什么事情让人高兴。
时间不早了。德&iddot;热斯弗尔先生请法官们和两位记者吃午饭。席上一片沉默。
饭后,菲耶尔先生回到客厅,向仆人们提些问题。这时,院子那边响起马蹄声。过
了一会儿,派到迪耶普调查的警察进来了。
&ldo;啊,见到帽商了吗?&rdo;法官大声问,急于了解情况。&ldo;帽子是卖给一个司机
的。&rdo;&ldo;一个司机!&rdo;&ldo;对,一个司机开车到帽店门口,要为他的一个顾客买一顶
黄皮司机帽。
店里只剩了那顶。他付了钱,连帽子尺码都没问,就拿走了。他很急。&rdo;&ldo;什
么样的车?&rdo;&ldo;一辆四座轿车。&rdo;&ldo;哪一天?&rdo;&ldo;哪一天?今早!&rdo;&ldo;今早?你胡
说什么?&rdo;&ldo;帽子是今早买走的。&rdo;&ldo;这不可能,因为帽子是昨夜在花园里捡到的。
因此,只能是昨夜之前买走的。&rdo;&ldo;是今早。帽商亲口说的。&rdo;大家有一阵困惑不
解。预审法官目瞪口呆,想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忽然,他脑子里一亮,跳起来说:
&ldo;把今早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叫来。&rdo;警察队长和他的下属赶忙跑到车库。没过
几分钟,队长独自回来了。
&ldo;司机呢?&rdo;&ldo;他在厨房吃了午饭。吃完就……&rdo;&ldo;就……?&rdo;&ldo;跑了。&rdo;
&ldo;车也开走了?&rdo;&ldo;没有。他借口上乌维尔探望亲戚,借了马夫的自行车走了。这
是他的帽子和外套。&rdo;&ldo;他光着脑袋走的?&rdo;&l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顶帽子戴上了。&rdo;
&ldo;一顶鸭舌帽?&rdo;&ldo;对,黄皮的。&rdo;&ldo;黄皮的?不对,因为这顶在这儿。&rdo;&ldo;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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