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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得承认,上次我没认真检查你的地下室,因为那里面实在是太香了,我受不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但是现在,我要重新检查你的地下室了,我相信我会有新的发现……&rdo;谷平还在说话。
&ldo;随你的便。
&rdo;我把钥匙交给了他。
随后,我弯下了身子。
我双手捂住膝盖,盯着青灰色的地板,眼前又浮现杀死王海南后第二天早上的情景‐‐我把那些灰烬冲进了下水道。
啊!
有个声音在脑袋里尖叫。
我真想扒开地板,用我的手、我的腿、我的灵魂去追赶我父亲被水冲走的骨灰。
&ldo;不要对他太好,这样你一旦死了,他会很难过的。
&rdo;我妈死的时候,好像曾经对我父亲说过这样的话。
这是不是多年来他故意跟我保持距离的原因?
&ldo;嗷……&rdo;我听到自己发出一声狼一般凄厉的嘶叫。
那声吼叫撕破了我的内脏和喉咙,接着,我整个人像决堤的大坝一般倒了下来,泪水奔涌而出。
我知道眼泪会加速失明的进程,但我想,现在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