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夫人心中一颤,她知道皇帝没有说错,澄玖:“朕也是女子,皇家对像高老夫人这样的女子是有愧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高老夫人心里如电流一般,这小小的女皇帝这居然都知道。这些年的苦楚,心中怎么没有怨过皇家,当初的一道圣旨,让自己嫁入高家,那一家人都是疯子,自己的夫君虽没有打骂自己,却总是发呆。高家女子因为疯病根本嫁不出去,与董家不同,董家女子只是不屑于后宅争风吃醋。小姑子、大姑子发起疯病几个大汗都按不住。夫君好时对自己也算体贴,还好自己就得一儿子,只是时常发呆,也不打人,那些门府宁可抗旨也不嫁女,儿子当街抢了人,下了不少的聘礼这才成了婚。
澄玖也很为难的说:“先皇在时,皇家赐婚就不似当年一言九鼎了。赐婚不成,高大人当初还是硬抢了人家的小姐,告到先皇面前,先太后好顿说和才罢休,才有了高公子。朕这皇帝被士族逼到如今也是如履薄冰,想让朕指婚可能也不成了。”
高老夫人:“陛下说这些话是何意?”
澄玖:“只是与老夫人叙叙旧,稽家与高家才是一家人。我稽家没有忘记高家的扶持,先皇在临终也没有忘记高家。我才登基就要为高家子嗣考虑,稽家世世代代都记得高家的恩德。有我稽家一天,高家就要世代兴旺。只要稽家好了,高家自然也好。别说娶一个,就是士族一家送一个女儿给高家也是使得的。”
高老夫人:“高北齐是高家的根,陛下让他入宫,我高家的男丁本就不多,这不就折了一脉。”
澄玖:“高公子是装疯,以后也不必再装下去,做个正常的人也好娶妻生子。朕想高大人也多半是装疯,你们高家从今以后就再没有这疯病了。高公子在宫中待一段时间,按皇子的要求规矩一下,脱胎换骨,多好呀。再说,帝都中一大半的贵女都在宫中,之前想见贵女多难呀,现在可是太容易了。”
高老夫人这才想到,是呀,贵女如今都在皇宫里。当即换了语气对澄玖说:“不愧是陛下呀,还是陛下考虑深远。”
澄玖:“等高公子出宫了,朕再给他个实在的官当,没准老夫人就要张罗着办喜事了,再一两年老夫人都能抱上重孙子了。”高老夫人一想嘴角挂上了笑,“老夫人快尝尝这奶茶,不热了。锦锦,换些热得来。老夫人,热些的更香些。”
高老夫人端起茶碗尝了一口,点头道:“味道是不错。那就让陛下费心了,狠狠收拾这不争气的东西。”
一想到重孙,这孙子就不香了。
澄玖高高兴兴的送走了高老夫人,还送了一些宫中的果子带着回府。不少人就等着看戏呢,看到的高老夫人从皇宫中走出来是步履虽缓,气度犹存,一脸的慈祥和蔼,心情大好,还以为把高北齐还了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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