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赶上？&rdo;

&ldo;他后来从伦敦打电话给我。

&rdo;

罗力生气地皱起眉头。

&ldo;他打电话给你干什么？听着，绫恩，要是……&rdo;

&ldo;喔，那有什么关系？罗力。

无论如何，这都表示他赶上火车了。

&rdo;

&ldo;他有足够的时间先杀死安得海，再跑去赶火车。

&rdo;

&ldo;可是如果是九点以后下手就来不及了。

&rdo;

&ldo;也可能是九点以前动手的。

&rdo;但是他的声音已经不那么肯定了。

绫恩半闭上眼睛。

这是事实吗？大卫喘着气、咒骂着从树林中出现的时候，真的刚杀过人，却又把她拥进怀里吗？她想起他奇怪而兴奋的样子，鲁莽的心情。

是因为杀了人的关系？有可能，她不得不承认。

大卫和谋杀真的毫不相关？

他会杀一个从来没伤害过他的人吗？‐‐一个从往日回来的鬼魂？那人惟一的过错就是妨碍罗莎琳继承一大笔钱‐‐妨碍大卫享用罗莎琳的钱。

她喃喃道：&ldo;他为什么要杀安得海？&rdo;

&ldo;老天，绫恩，你可真问得出口！

我不是才告诉过你吗？如果安得海还活着，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而且安得海还敲诈他呢。

&rdo;

喔，那就更对了，大卫很可能杀勒索他的人‐‐事实上，如果真有人勒索他，他不是准会杀掉对方吗？对，一切都很符合当时的情形，大卫那么匆忙，那么激动‐‐粗野得甚至有点生气的吻。

后来，他又对她说：&ldo;我最好走得远远的。

&rdo;

她仿佛听到罗力的声音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问道：&ldo;怎么了？绫恩，你没事吧？&rdo;

&ldo;当然。

&rdo;

&ldo;好，看在上帝的分上，别那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rdo;他转身看着山脚下的长柳居，&ldo;谢谢老天，我们现在可以把这地方稍微弄漂亮点了‐‐添购一些省力的装备‐‐准备迎接你。

我不希望你过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