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丝灵力,想要搭上嵇灵的手臂。喂!醒醒!趁着渊主没生气,赶快起来啊!那缕灵力爬过车座,落在嵇灵的肩膀的外套上,还没搭上他的皮肤,忽然被人伸手掐住了。渊主面无表情地截断了灵力。他侧脸看向白泽,眸色沉沉,竖起一根手指横在唇间。依白泽的解读,应该是在说:“别吵。”白泽;“……”他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尴尬,还有点浑身不自在,便偏过头,强行找谢雍辞聊天。谢雍辞受了点轻伤,是被木偶突刺划拉的,不严重,但木偶表面有尘土和木屑,很容易导致感染发炎,他手中拿着碘酒,正在给皮肤消毒。白泽问:“你们要回门派吗?”鼎湖派在中原腹地,离这西南大山十万八千里,且没有直达的高铁飞机,谢雍辞得转两班车。谢雍辞笑笑:“是得回去复命了。”这一次争斗,嵇灵没有祭太古遗音,白泽没有现出真身原型,至于月主望舒和渊主长明,他们几乎没有出现在世间,缺少相应的史料记载,故而虽然他们险些拆了地窖,但身份掩藏的好好的。换言之,谢雍辞还是不知道面前的几位大佬是谁。从几人的处事作风,谢雍辞可以推断他们都来历不凡,但上古仙神毕竟太过遥远,在谢雍辞看来,嵇灵等人应该是实力强大是散修,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加入门派,成为了遗留在外的隐世高人。作为门中执事,他有义务为门派招揽人才,吸纳隐世高人。于是,他给白泽递了张名片。纯白烫金的名片上印着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谢雍辞恭敬递给白泽:“前辈,此次多谢救命之恩,如有什么需要,我鼎湖派但凡有能帮助的地方,定然全力以赴。”借着白泽接名片的功夫,他又隐晦地提及了门派的福利待遇,五险一金,以及门内求贤若渴的现状。白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将名片收入了口袋。小子,我是你们鼎湖的祖师爷。谢雍辞见他收了,松了一口气,这几人都是手段通天的能人异士,如过能交好,好处不必多说。这时,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一声。刚刚巴士在无人区,现在才有了信号,谢雍辞将手机拿出来一看,脸色顿时雪白。他本就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这下更是白的像雪,唇色发紫发青,如同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白泽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问道:“有什么事情吗?”谢雍辞苦笑:“是门内一直在追查的邪物,我参与了围剿行动,还是被他侥幸逃脱,现在找上门来了。”白泽偏头,去看他的屏幕,上面是一则短信,写着:“找到你了。”屏幕惨白,字色浓黑,隐隐透露出不详。发信人:“000000”这是一串不存在于世界的号码。白泽收回视线:“什么邪物?”谢雍辞:“是一具清朝的僵尸。”他大致交代了僵尸的来历,这玩意被发现在云南那边的古墓里,民国时被当地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挖了出来。据幸存者描述,盗墓贼揭开了棺材上的黄纸符咒,想要摸里面的金银明器,不想伸出来一只白嫩的手臂,皮肤柔软,连尸僵也没有。但就是那截虚弱无力的手臂,将所有盗墓贼的头颅咔哒一下扭了下来,而后消失在了茫茫人海。据传说,此僵尸容貌和活人无异,是个漂亮貌美的少年,唯一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是头顶有一只眼,当眼睛张开的时候,能洞悉万物。这僵尸降世不过百年,已经造下了许多杀戮,在鼎湖派内的悬赏榜上高居榜首,鼎湖的长老执事曾全军出动,围剿僵尸,依旧被他突围逃脱。谢雍辞撑起虚弱的身体,苦笑:“他有特殊的追踪能力,一旦被盯上,就无法逃脱了。”说着,他踉跄走向前方,似乎想和司机说话。嵇灵半梦不醒,两人的对话听了大半,他抬手拦下谢雍辞:“你干什么去?”谢雍辞道:“那僵尸是大凶之物,我派倾尽全力,也无法伤其分毫,他现在追踪了我,我……”他咬牙:“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下车。”谢雍辞心知肚明,现在下车,就是等死,他被木偶所伤,状态很差,根本无法敌对僵尸,然而不下车,一旦那僵尸追来,车上所有人在劫难逃。作为修士,他有保护普通人的责任。嵇灵笑了一声。先前在地底,望舒君意识不清,全凭悬命丝操控,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实力;他和白泽估计有凡人在场,怕伤到他们,也未尽全力;渊主点在望舒身上那一指,虽然裹挟着万钧雷霆,看上去却轻飘飘的,也没多少威慑力样子。在谢雍辞看来,嵇灵等人就是有些强的隐世高人,但僵尸是全门派围剿都没除去的大凶之物,他们未必能对付。况且萍水相逢,如果让嵇灵等人陷入苦战,甚至身受重伤,谢雍辞也说不出口。嵇灵重新闭上眼睛:“你坐回去吧。”谢雍辞一愣:“那僵尸?”嵇灵:“尽管让他来。”这一车区区十几个人,太古三尊占了两位,一个月主一个渊主,都是抬手之间天地变色的人物,嵇灵和白泽稍微逊色,也是上古仙神,这僵尸不怕死,大可以过来试一试。谢雍辞略略迟疑,坐了回去。他扣上安全带,崩紧了指尖。这一路并不太长,白门镇近在眼前,远远可见城中的灯火,考虑到那个不知道何时赶来的邪物,嵇灵在手机上定了个郊区的独栋酒店,半路下了车。酒店是个临湖的别墅套房,比王程轩那栋小了不少,但也勉强够睡,客厅还有张电动麻将桌。渊主和以前一样,径直去了主卧,关门休息,并不理会外面的活动。望舒君被安置在沙发上,他坐姿乖巧的像个学生,眼巴巴地盯着嵇灵,湛蓝的眼睛微微瞪圆,可怜的不行。嵇灵只好伸出手,无奈道:“抱一下?就一下?”望舒心满意足地蹭进了他的怀里。他失了神智,将嵇灵当成了哥哥扶桑君,非要挨挨蹭蹭,粘人的不行,不给抱的话也不闹,就乖乖的坐在旁边看着嵇灵,纯白的睫毛一颤一颤,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直到嵇灵招架不住,主动来让他抱。嵇灵揉揉他银白色的脑袋,心中叹气:“希望等你恢复神智,不要恼羞成怒,追来砍我就好。”将月主捞进怀里当宠物揉,这得是多大的罪过?但一直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嵇灵打开电视,小心的观察望舒的表情,见他看见“小猪佩奇”时眉头微动,于是留在了当下的频道,将遥控器塞入了他手里。望舒安静下来,乖乖看小猪佩奇。白泽点了外卖,招呼几人吃完,然后打开了麻将桌,强拉嵇灵,谢雍辞和姬瑶组局,四人凑了一桌麻将。在场除了白泽,其他三个都不会麻将,白泽便兼职教练,手把手教他们摸牌看牌。正摸到兴起,谢雍辞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来历诡异的号码。“你在临湖宾馆1012号别墅房,客厅亮着灯,对不对:)。”对方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猫捉老鼠,戏弄猎物的把戏,短信的最后还带了一个笑脸。他们打牌的房间有一扇落地窗,窗外就是大片的郊区野湖,湖中长满了一人高的芦苇,在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中摇曳如鬼魅。那只僵尸应该就藏在芦苇的某处,从窗户看向屋内。姬瑶当下一抖,谢雍辞焦躁的揉搓手指,抬眼看向嵇灵和白泽:“两位,我们,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比如画些驱邪破煞的符,挂在门口,比如制造陷阱,最其次也要热身一下吧,总之,对付这样等级的僵尸,他们必须做好准备。白泽正俯身看嵇灵的牌,给他讲规则:“呐,你看这个二筒,你打出去,把我刚打的三万拿回来,你就清一色了!”嵇灵哦了一声,点头,打出二筒,拿回三万,然后推倒麻将,将牌展示给众人,问:“我是胡了吗?”白泽纠正他:“你这是清一色胡哦,比普通胡牌更难打出来的。”谢雍辞:“……”姬瑶:“……”谢雍辞想说我们是不是太轻视对手了,他试图挣扎:“两位前辈,这天眼僵尸很强……”他还没说出僵尸到底强在哪,陡然收了声。这酒店不知道是什么劣质的地产商开发的,偷工减料,墙壁隔音极差,现在他们在客厅里,已经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在这样一个漆黑深沉的夜里,除了僵尸,还有什么东西会来此造访呢。姬瑶面色惨白:“它好像来了。”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一个带鸭舌帽的清秀少年抬步上楼,在大门口,他脱下了鸭舌帽,露出了头顶的第三只眼。那双惨白的瞳仁微微转动,聚焦在了前方。每次杀人的时候,天眼总喜欢脱下帽子,露出这只眼睛。这只眼睛能帮他看清猎物的恐惧,他们凄厉的哀嚎、尖叫,他们痛苦渴求的眼神,还有那些逐渐低落的脉搏,消失的生命力,都是他最渴求的粮食。他将惨白的手臂覆盖在门锁上,b级的防盗锁从内部腐蚀消融,他扬起笑容,露出一口鲨鱼状的牙齿,猛地拉开房门,翳白的眼睛顷刻锁定了屋内的所有人。来吧,恐惧,尖叫,声嘶力竭的哀求,濒临死亡的畏惧!然而下一秒,他猛地顿住了身体。那只天眼诚实的反馈了屋内的一切。他先看向了麻将桌,背对着他的是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人,男人完全没察觉他的来到,正念叨着:“搭子,胡,碰”等诡异的词语,而在他的身后,虚无的灵气盘踞成一只巨大的白色神兽,神兽似豹非豹,似虎非虎,慵懒地爬在一旁,却比天眼大上数倍,他赤金色的的眼瞳居高临下地看下来,如俯视天下的君王。而在沙发上的则是个人畜无害的白发青年,他抱着抱枕看电视,电视里传来“佩奇佩奇”“哦,我的乔治”等浮夸配音,但在他的身后,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中天,纯白的月光照耀着山河的虚影,十万青山与那奔涌着的数不清的江河,都被月光度上粼粼的波光。更恐怖的是里面关着门的房间,虽然看不见人,但那处却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所有的光吞噬入深渊之中,天眼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肝胆具裂,浑身冰冷,仿佛那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禁忌。他机械地挪动着脖子,看向最旁边坐着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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