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野利大帅、没藏军司以及萧参军等新军主官送别李亲王。
李亲王道:“因兴庆府急召本王,今晚就由野利大帅和没藏军司陪全体新军弟兄喝到天明!”
萧参军道:“亲王此行辛苦,愿亲王一路疏风!”
野利大帅道:“亲王放心,属下必定圆满完成任务!”
没藏军司道:“有野利大帅在,属下若在五更喝醉,便自罚一年薪俸!”
众人大笑。
南门外,萧参军、野利大帅、没藏军司一行目送着李亲王和一队亲兵远去。
夜幕降临,明月升起。演兵场中央燃起了篝火,新军将士围绕篝火而坐,形成了一个大圆场,萧参军、弩兵吴统制、骑兵石统制等人坐在北面接近检阅台处。不远处,野利大帅亲兵离席入圆场,跳起了胡旋舞,多做由慢变快,至最快时,新军官兵亦不禁叫好。
弩兵吴统制对萧参军道:“党项军显然是有备而来!”
萧参军道:“我军亦有准备。叫王指挥,展示商朝武舞!”
说话间,野利大帅亲兵舞毕,有序退场,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渐渐稀疏时,新军步兵离席,进入圆场,手持短戟,展示武舞,动作规范,整齐划一,低沉的号令声和喊杀声充满震慑力,气势磅礴,而领舞者正是枪兵王副统制。与此同时,传令兵甲领奏,十余名新军士兵用羌笛、皮鼓交响起汉地古乐。野利大帅亲兵叹为观止。
篝火圆场外的两军,在辎重兵高统制的带领下,支起了无数个烤架,并燃起了柴火。两军官兵按照各自所属队伍围坐在烤架边。
新军步兵舞毕退场。紧接着,一个方阵的年轻党项女子开始入场,新军官兵纷纷鼓掌。
场外,烤全羊不断抬上。两军官兵各以小刀割取羊肉,一边食用一边欣赏舞蹈,杯盏交错,各自谈笑,互不干扰。
这时,野利大帅、没藏军司走了过来、萧参军、弩兵吴统制、骑兵石统制起身欢迎。数人围着烤架席地而坐,一边吃一边讨论起来。
没藏军司道:“萧参军之神勇,三川口时在下亲睹,之後便永生难忘。推算下来,回鹘军、吐蕃军皆非萧参军敌手。虽然时过境迁,但西域大地依旧心系大唐,萧参军何不考虑建功河西?”
萧参军道:“当时,由于萧某逞强,骑兵损失殆尽;但弩兵位于中军,未受重创;其余步兵亦大部保全。因此我军今非昔比,只能守,不能攻。”
野利大帅点了点头,道:“新军骑兵所剩无几,确实难于野战;但弩兵、步兵基本保留原有建制,城防河防,足以胜任。”
萧参军道:“野利大帅英明!五千新军,足以防守黑水城!”
没藏军司转面,对骑兵石统制道:“毕竟侍卫亲军骑兵尚存数百,皆是百战余生;以石统制之神威,难道不能撒豆成兵?”
骑兵石统制摇了摇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骑兵所剩无几,且无兵源补充,故只能充做尖兵,无法形成集团战力。”
没藏军司眼睛一转,道:“请恕在下多嘴,各位亦勿多心。不知新军盾牌兵、枪兵是否归属步兵都司?”
弩兵吴统制道:“步兵都司之职原由任统领兼任,亲兵李指挥副之,统率盾牌兵和枪兵。盾牌兵和枪兵各有指挥,三川口一役,李指挥、任统领与盾牌兵刘副统制皆已殉职,枪兵王副统制资历尚浅,暂时兼任亲兵指挥。目前步兵都司之职空缺。”
没藏军司道:“萧参军马上功夫出神入化,虽是在下亦心悦诚服;萧参军演练步、骑、弩阵法,让我党项军人叹为观止。今新军步兵都司开缺,不知萧参军能否亲率盾牌兵、枪兵,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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