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大步流星，迎了上去：&ldo;陆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欧‐‐科长‐‐&rdo;陆师傅喘得很厉害，&ldo;阳&rdo;这个音没有发出来。

&ldo;陆师傅，别着急，您慢慢说。

&rdo;

&ldo;有‐‐有人报‐‐报案。

&rdo;

&ldo;报什么案?&rdo;

&ldo;你们‐‐块跟我走‐‐&rdo;

小曹走上前去，接过陆师傅手臂上的棉大衣：&ldo;陆师傅，您歇一会，慢慢说。

&rdo;

陆师傅用左手在胸口摸了几下，他的脸色白得有些吓人，嘴里面不断吐出白气。

郭老将陆师傅扶到栏杆跟前，示意他坐下：&ldo;陆师傅，您先喘口气。

&rdo;

陆师傅没有坐下，他用手扶着拦柱定了定神。

小曹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ldo;于大海‐‐他‐‐他娘来报案，于大海在‐‐在河底下‐‐捞‐‐捞上来一个人头。

&rdo;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在‐‐在蔡家桥。

&rdo;

欧阳平想起来了：他们三个人路过蔡家桥的时候，有人在水里面捞酒坛子。

三个人告别清水师傅，出庙门，直奔蔡家桥，陆师傅远远地跟在后面。

远远地就能看见蔡家桥上聚集着很多人，一路上，还有人往蔡家桥汇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三个人来到台阶下，在第二级台阶上放着一个粘了很多淤泥的圆型物体和长方形物体，两个物体是用绳子捆扎在一起的。

河岸上扣着一条船，这条船大概就是先前沉下去的那条船，旁边站着几个人，他们之中有一个老太太和比较年轻的女人，这个老太太就是于大妈，而比较年轻的女人则是林大嫂。

几个男人从一个乌篷船走出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提溜着几件湿衣服，衣服上还滴着水，他们是在船舱里面换衣服的。

&ldo;是谁捞上来的?&rdo;

&ldo;是‐‐是我。

&rdo;一个年轻人从乌篷船上跳了下来，他嘴唇乌紫，两只手攥在一起。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叫于大海。

&rdo;

&ldo;欧阳科长，他是于大妈的儿子。

&rdo;林大嫂道。

&ldo;在什么地方捞上来的?&rdo;

于大海走到桥拱跟前，同手朝桥拱下面指了指：&rdo;就在那儿。

&rdo;

船和酒坛子就是从这里侧翻下去的。

&ldo;于大海，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