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回来的时候一群人都没有说话,林诗音欲言又止,他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说&ldo;到我书房一趟。&rdo;
到了书房,他把十几个信封砸在桌子上,指着林诗音&ldo;这是不是你拿进来的?&rdo;
&ldo;是。&rdo;林诗音承认,她想过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但她不知道竟然会有这么多都被截住了。
啪‐‐脸上挨了一巴掌,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
&ldo;要不是你和宋明琅里应外合,你姐姐会这个样子吗?都是你们害了她!&rdo;林老爷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茶杯的盖子被震到了地上。
&ldo;行了,你干什么啊,就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你是不是要都没有了才甘心?&rdo;刚休息一会儿的林夫人听到声响就赶快赶了过来,她摸了摸林诗音红了的半边脸,流着泪,&ldo;阿音啊,阿音啊……&rdo;
&ldo;娘,我没事。&rdo;林诗音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从书房跑了出去。
跑的老远还能听到夫人和老爷在争吵,&ldo;你要是答应了多好,至于吗?阿乔会这样吗?……&rdo;
从家里跑出来之后林诗音没走多远,就在进街的胡同里蹲下去哭了起来。压抑了多少年了,时间太长,她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把情绪都哭出来,她决定去问问宋明琅,那封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为什么林诗乔看了之后就选择上吊自杀。
见到宋明琅,他还躺在地上,两条腿没了知觉,林老爷把他的腿打断了。林诗音既气愤又无奈。
&ldo;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rdo;他躺在床上看向外面,了无生机地说。
&ldo;知道什么?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姐死了,昨天晚上上吊自杀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和她说什么了。&rdo;
&ldo;真的死了?&rdo;宋明琅脸上露出悲凉的笑容,似乎还难以确信,&ldo;我说的我写的……我写的……&rdo;
林诗音生怕他被自己逼疯了,&ldo;我就想知道真相,你告诉我里面的内容。&rdo;
&ldo;真相就是&rdo;宋明琅转头看她&ldo;信纸被掉包了。&rdo;他闭上眼睛,胸膛没有起伏,像是没了呼吸。
林诗音再喊他的时候,他已经醒不过来了。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小桃,可看到父亲拿出来的那一沓信纸以及小桃在姐姐死后的反应,一股荒谬感在她心头产生。
&ldo;小桃死了。&rdo;母亲说,就在她走了没多长时间之后,小桃被发现在后院的井旁边犹犹豫豫了好长时间,最后跳了进去。看到的几个人没拦住。
林诗音浑浑噩噩地到了后院看到小桃的尸体,浑身湿透了,头发紧紧地粘在脸上,两只手冻得发紫。
她终于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多久,午饭间醒来的。想来也是心里有事,睡不安生。她径直去了林老爷的书房,&ldo;是不是你把宋明琅拿进来的信换了?&rdo;
&ldo;哼!&rdo;林老爷敲了敲桌子&ldo;是我换了怎么样!我还能把信还给他们让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私奔不成!&rdo;
林诗音心里一惊,没成想那最后一封信里竟然是这样的内容。她原本以为父亲只是把信截走了,未料到内里都换了脸了。
&ldo;是你让小桃监视着姐姐,我把信给她她就再拿给你,你们再写一封以假乱真来骗她,等到姐姐看到最后一封信自杀了,你又怕事情败露杀了小桃……是不是这样?&rdo;
&ldo;混账东西!&rdo;林老爷呵斥道。&ldo;你就这么揣测你父亲的?!&rdo;
林诗音讽刺地弯起嘴角,声音断断续续:&ldo;那您说,我说的哪里是错的了?&rdo;
&ldo;你,你‐‐&rdo;林老爷捂着胸口,身体往后仰躺在椅子上,一只手还不断地指着她,显然气的不轻。
&ldo;说不准就是你换的那封信害死了姐姐!是你让她有了自杀的念头,你怎么一直是这样?为什么非要让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愿来做事?我们也应该有自由啊!&rdo;
&ldo;给……给我滚。&rdo;林老爷用手指着门口,身体抖动得厉害,没有再看她一眼。
最后一次见面,在林老爷和林诗雨的争吵中结束。
林诗雨坐在自己屋子里,打开窗户,院子里落下的雨把她的视线占据完全,朦胧中她看到姐姐撑着一把伞,手里拉着一个小女孩,两人在院里蹦啊专门挑有坑的地方,看溅起的水花把她们的衣服打湿。
两天时间,她身边有四个人死去。府里有下人说是这宅子不干净,才闹得一家人鸡犬不宁。
那天下午,林诗音在窗前呆坐了好长时间,晚上的时候,这座宅子里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记得自己进来了。可事实却是,我不仅进来了,还在邻居家里睡了一觉,看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影像。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星碎点滴。
这个院子我之前来过一次,是在这对夫妻之前在这里住的一个老奶奶电视没信号了,让我帮忙调台。
院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阳光从上空倾洒,温暖却仿佛被这个院子所隔绝,它在空间里独一无二。这隔绝令我恐慌。
莫非,还是墙?
我逐渐走近那棵桂树,二月的冷风季节桂花开的依然茂盛至极,甚至可以说诡异地开着。挂在树上的&ldo;人&rdo;在我走到跟前的时候散开,空出大片,是桂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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