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楚沐风说着,缓缓抓住林竹新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林竹新的手指,爱怜的样子看得让人心动。
林竹新看着楚沐风:“可是我相信你啊!”
楚沐风一僵,抬眸。
“楚沐风,我问你,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楚沐风目光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看着林竹新,仿佛能一眼万年。
“很早……很早之前,连我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无法克制的心动了,小新,我……爱你。”
其实这么说还是不准确,楚沐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林竹新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所有感情的集合体,不是单纯的友情,爱情可以区分的存在。
活着的原因,活着的意义,就是这样夸张到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尖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对楚沐风而言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之所以交往这么久,看清楚了自己早就变质的真心,也不曾在意乱亲密时说这一类的话,并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他小时候听到太多次,他的母亲如同疯魔一般不断诉说。
那是……诅咒,说出来,就是对林竹新的束缚。所以他不敢说。哪怕是现在的状态也吝啬开口一般。
因为他感觉每说一次,就好像在松开一寸自己身上自控的枷锁,让自己更加为爱发疯。
虽然楚沐风只说了一次我爱你,但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仿佛能让林竹新溺毙其中。
林竹新只感觉一口气大大呼出之后,心都开始颤抖,满心的欢喜都溢了出来。原来,那三个字竟然这么动听,原先他还猜测听到会觉得尴尬,所以楚沐风不说,他反而不觉得有什么。
而今,林竹新还真有点后悔了。
“我也是,沐风,我爱你。”林竹新突然心有所感一般开口道。
楚沐风一僵,看着林竹新的双眸终究撑不住,再度落泪,可是眼神却发直,彻底呆愣。
林竹新捧着楚沐风的脸,亲了亲,“楚沐风,也许我对你的爱,跟你的没法比,也没法衡量程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从那次浴室答应你继续交往开始,对我而言就是真的在跟你认真交往了,从那开始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你让我心动,让我着迷,让我……想要永远跟你相爱下去。”
伴随着林竹新的话语,楚沐风的身体竟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连呼吸都要困难了。
“我不正常。”楚沐风突然道:“我犯病了,这一次差点就失控了。我是一个麻烦,我可能压根就不会好,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失控,然后……”
楚沐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竹新的唇瓣堵住。
一个缠绵的吻,带走了楚沐风脸上所有的颓丧之气,只留下迷离。
“没关系的,不论多少次,你犯病,我就想办法把你救回来。”
“我会一直欠你……”
“债多不压身,一直欠,一直还,还一辈子,这辈子不够,下辈子继续还。”
林竹新说完自己都笑了,感觉自己还挺会甜言蜜语的,都把眼前的笨蛋说的更傻了。
楚沐风是傻了,仿佛听到了无比动听的话语,虽然内心的问题不是这么一句话就能清理干净的,但却好像阴暗的牢笼中打开了一扇能看见外界的窗似的。
还可以这样去想吗?那欠的越多,永远还不起了……是不是就能永生永世在一起?
虽然是一种幼稚的假设,负罪感却好像换了一种方式在减弱。
看着林竹新,见他笑得灿烂,小梨涡动人心弦,如同以往的每一个瞬间,总能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楚沐风抬手再度拥住林竹新,低头吻住。
“小新,我还,我永远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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