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能。

&rdo;他无情地拒绝。

黎曼昱站在沙发上跳来跳去，故意扰得陆兆曦不安生，将漂浮的气球一个一个扯下来戳爆。

负气说：&ldo;你那么大个高个子，也不帮我把气球拿下来!&rdo;

&ldo;我只帮我女朋友拿气球。

&rdo;陆兆曦一脸坦然。

黎曼昱气急败坏地说：&ldo;你想跟我睡的时候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让你帮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你就不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你对我就是见色起意!你拔那个无情!&rdo;

&ldo;那你到底跟不跟我睡。

&rdo;陆兆曦说话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ldo;那个是什么?&rdo;

黎曼昱理亏词穷，只能悻悻闷声打扫。

她把照片一张一张揭下来叠好，将花束收好，拿来小铲子把地上的蜡轻轻刮掉，最后才扫完残骸。

她腰酸背痛，索性坐在地板上。

&ldo;总算打扫完了。

&rdo;

&ldo;还没有。

&rdo;陆兆曦指着墙角那一堆玫瑰花。

&ldo;花是无辜的啊。

&rdo;黎曼昱累得不想动弹。

&ldo;你想留着他给你的东西?&rdo;陆兆曦拿那叠旧照片泄气，把它们撕得粉碎，仿佛在告诉她惹怒陆兆曦的下场。

黎曼昱怯生生地看向他，怂怂地说：&ldo;不敢不敢。

&rdo;

&ldo;把这些垃圾拿下去扔掉。

&rdo;陆兆曦继续黑着脸使唤她。

男人都是骗子!黎曼昱发誓不再求他帮忙。

她力气有限，只好自己一个人一趟又一趟地将垃圾运下去。

陆兆曦满意地检查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客厅，嘉奖似地摸了摸她的头。

&ldo;你今天受的苦，都是那个自不量力的男人给你带来的，记清楚了。

&rdo;

&ldo;记住了。

&rdo;黎曼昱咬咬嘴唇，腰膝酸软。

&ldo;而我，是那个在你面临危险时收留你的人。

&rdo;他自以为是地说。

&ldo;既然你已经失忆，那就让过去都过去，别再跟那个人纠缠。

&rdo;

&ldo;你也属于过去，我们也别再纠缠。

&rdo;黎曼昱声音渐渐减弱，越说越没底气。

&ldo;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rdo;陆兆曦束手无策，以前跟她在一起只是伤肾，现在伤肝又伤心。

&ldo;下次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打扫卫生?&rdo;她不想看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