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夫,谢谢你了。&rdo;
茶屋向金井轻施一礼,这是明显的卸磨杀驴式的逐客令。金井耸耸肩,一离开那里,茶屋立即打开了对讲机,短短讲了几句话。
&ldo;是浅黄打来的,说他现在在主楼的顶层,正从上至下逐层检查。其他工作人员也分成三股,分别在精神科大楼、急救大楼和主楼搜寻,至今尚未发现像似炸弹的物品。&rdo;
茶屋用完对讲机后一言不发,真梨子便死死地盯着他,茶屋没辙了,便说出了刚才的内容,然后问铃木:
&ldo;你再仔细核认一下哪一个是绿川!跟我走!&rdo;
茶屋牵着铃木向电视室走去。茶屋来到两位患者跟前,像哼哈二将似的叉腿一站,顿时把他俩吓得直打寒战,虽然真梨子与他们隔一段距离,也能明显感觉到。真梨子慌忙赶过去。
&ldo;他俩到底是干什么的?&rdo;
两名患者见到好容易追上来的真梨子穿着白大褂,终于半带哭诉地问道。
&ldo;没什么,只是认错人啦!好,我们走吧!&rdo;
真梨子折身返回,扯着茶屋的胳膊离开了电视室。
&ldo;他俩确实不是哩!&rdo;
走到走廊半中间,茶屋喃喃自语道。
30
真梨子一行从楼梯下到二楼,拐过住院病房对面的墙角,走到l型长廊的尽头,来到连接主楼的通道入口。
这圆盖形的通路,从齐腰高的地方整个覆上透明的强化塑料,走在里边可以观赏外面的风景。真梨子一边在通道中行进,一边朝透明的墙壁外面望去,隐约可见正面门厅前的道路上停满了消防车。无数的红灯交相辉映,身佩重装备的消防人员奔忙于拥挤的大型车之间,再往后是数不清的摄像机和麦克风,就像并列的火炮一样。真梨子切实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多么严重。
走过通道便进入了主楼。
一到主楼,真梨子就感到空气截然不同,整个大楼的紧张感,就像水面上结的一层薄冰。挂号处的事务员、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医生和值班室的护士,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像被削铲掉一般突然消失了,显得僵硬呆滞。
因为刚才的两次爆炸是在主楼的六楼和一楼大厅发生的,所以主楼的工作人员神经高度紧张也是理所当然,但在真梨子眼中,现在表面上保持的平静,就像用手指一捅就破的薄冰一样,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立即陷入恐慌状态。
穿过几条走廊,他们直奔门诊楼中的耳鼻喉科,来到标有2e牌子的病房前,真梨子询问值班室里戴眼镜的护士当班医生是谁。护士扫了一眼站在真梨子身后的茶屋和铃木,甩了句&ldo;我去叫&rdo;便逃也似的奔出值班室,一头钻进一间病房里。不一会儿,从那病房里出来一位披着白大褂的矮个子老人。
&ldo;找我有什么事?&rdo;
那医生举止沉稳,表情冷静,真梨子如释重负。
&ldo;在您繁忙之中前来打扰,十分抱歉。这位是警察茶屋警部。我只是带个路,是精神科的鹫谷。&rdo;
矮个医生只是点点头,知趣地没有主动伸手与茶屋相握。
&ldo;我想见见叫阿木的病人。&rdo;
&ldo;噢,叫阿木的……是201室的。&rdo;
&ldo;是个大房间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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