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仆之间的事不值得同情,现在多恩王国已经没有奴隶制度了,阔克是自由人,如果他不打算离开楚德,那外人也说不了什么。
桶内的水位逐渐上升,直抬升至三分之一的高度。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包裹着黑色大衣的沉重身体像石头一样砸在地面,那里垫的是裴伦还没清理的粗粝积雪,两者碰撞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多么惨烈的摔击。
他比常人只稍高一点,但体型极为敦实肥厚,堪堪能从门框里挤出来。毛呢的礼服套在他身上就像是有人突发奇想决定给土豆保暖,而在那张盘子似的脸上,一对甲虫似的黑眼睛又圆又亮,却难以给人智慧的感觉。再往下看,肉乎乎的鼻子和嘴唇相比起脸盘都显得小巧了,给这个汉子平添了几分稚气。
但可惜的是,他依旧帮不上忙。
“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那条项链属于谁,不如去问问教堂的神父和教士。”
在外力的摧折下,它不堪重负地断裂,克雷顿直接从破口摔了下去。
克雷顿颤抖地从桌上摸到餐刀,走到房间里备着的纸篓空桶边半跪下来,对准异常隆起的部位狠狠刺下,浓郁的鲜血顺着刀刃飚射而出,很快淹没了空桶的底部颜色,但也落在地板上少许。
“要是运气好,我们今天就能找出项链的原主人是谁了。”中尉乐观地说,他的体重也不算轻,木板在他的脚下剧烈呻吟着。直到他走上二楼才有所收敛。
那个阔克先生到底是有多胖?
镇上的人不算很多,神职者每周又都会主持一次礼拜,多年以来几乎可以认得每一个人。忏悔室的窗口设置得低矮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让忏悔者自己觉得好过一点而已。
克雷顿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他知道裴伦看的那个房间属于画家楚德的随从,因此立刻把两者联系起来。
比起外人,中尉现在更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
钻心的痛苦如潮水般从生长着异种血肉的部位阵阵传来,使他的肌肉痉挛不止。
克雷顿向小裴伦复述了一遍丹尼口中的外乡人长相,后者沉思片刻,却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听到了门锁上的声音。
胖随从没有任何反驳,只是捂着脸。
说鬼鬼到,二楼的第四扇房门打开了,楚德从里面走了出来。
裴伦放下铁锹,掰着指头细数:“有巡回表演的马戏团和游巫,还有一些来找工作的人。他们喝酒后闹了不少事,然后又离开了。再后来城里来了一伙儿教士和卫生局的官员来给镇上做卫生情况调查,还有当兵的和他们一道,他们在这儿住了一阵,又带走了一些身体不舒服的人去城里接受治疗.”
裴伦脸色稍霁。
“祝你生活愉快。”朱利尔斯朝他挥手。
“因为他们和女性往来的很密切?”朱利尔斯插口问道。
他向小裴伦道谢,然后进屋上楼。
他看了看走廊边上缺损的栏杆,还有楼下看着这里的人,又转头看到出门的阔克,丑陋的脸立刻扭曲起来,眼中喷出恶毒的火焰,抢前几步走到自己的随从面前又甩了一巴掌过去,这一下还打在同样的位置,给之前的印记增光添彩。
而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克雷顿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本地人都不待见他了。
他算了算,上个月见过的外乡人竟有四五十个,而且大部分人都上过牌桌,他根本记不得有谁和丹尼一起赌过,只记得丹尼似乎有和谁打了一架,还受了伤,因此一直闷闷不乐。
这就有点奇怪了,他自己看着也不算轻,但裴伦好像从来不担心他压坏了什么。
得知客人没什么事——至少不愿意把这事归咎到自己的头上,裴伦松了口气。
他脱掉上衣,肌肉发达的苍白身躯上有几处部位因为内出血而发热鼓胀。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上个月来镇上的外乡人太多了。”
“你用不着担心,他结实得很。”朱利尔斯也在楼上喊道。
“不,是因为忏悔室的窗口很低,神职者在里面只能看到忏悔者的胸口。要是他们有看到这条项链,一定会印象深刻。”
小地方的教堂都是这样的。
“我们收到它的时候,上面沾满了血迹,所以担心它的主人受了伤。”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肯定不行了。”
为自己放血之后,克雷顿扶着墙坐到床边靠着,静静地等候疼痛消失。
伤口很快愈合了,但虚弱却随之而来,它越发张狂,甚至压制住了狼人的暴怒本能。
克雷顿下定决心要进行一次咒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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