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下打量韩榆,果然穿的不是书院统一的靛蓝色书院服,蒲扇大的熊掌重重落在韩榆后背,“小子,你很不错。”
&esp;&esp;韩榆纵使有一把子力气,身体才十二岁,哪里禁得起他这一巴掌,差点噗出一口血。
&esp;&esp;韩榆干笑:“教谕谬赞。”
&esp;&esp;“哎,我从不夸大其词,我在安庆书院教骑射多年,可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靶子射裂,你是头一个,还是这样小的年纪。”
&esp;&esp;“小子,你师承何处?”教谕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韩榆。
&esp;&esp;“呃”韩榆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手指拨弄两下弓弦,“我没学过。”
&esp;&esp;“什么?”教谕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下来,声音猛地抬高,“你没学过?!”
&esp;&esp;韩榆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发烫,强自镇定地点头。
&esp;&esp;“嚯!你小子,不错!”教谕咧嘴笑,不由分说把韩榆往前推,“来来来,你再来射几箭。”
&esp;&esp;“那个谁,给我换个靶子!”
&esp;&esp;负责报靶数的青年哼哧哼哧扛来一个新靶子,取代坏掉的那个,深深插进地里。
&esp;&esp;教谕催促:“小子,快去。”
&esp;&esp;韩榆偏过头,沈华灿回以鼓励一笑。
&esp;&esp;韩榆握弓的手指紧了紧,略微倾身,从箭袋里取出一支箭。
&esp;&esp;拉弓,搭箭,瞄准。
&esp;&esp;夹住箭尾的两指猛一松,弓弦震颤,在微不可闻的“嗡”声中,箭矢飞射而出。
&esp;&esp;“十环!”
&esp;&esp;
&esp;&esp;第二次。
&esp;&esp;“十环!”
&esp;&esp;
&esp;&esp;第三次。
&esp;&esp;“十环!”
&esp;&esp;
&esp;&esp;韩榆连射六箭,箭箭正中靶心。
&esp;&esp;这回他只用了三成力道,没让那靶子再度报废。
&esp;&esp;在一声叠一声的“十环”里,射箭场上所有人安静如鸡,目瞪口呆地在韩榆和靶子之间来回移动。
&esp;&esp;沈华灿被人追着问:“他真没练过吗?我怎么瞧着像是老手?”
&esp;&esp;对此,沈华灿哭笑不得,再三保证:“此前十二年,他从未接触过弓箭。”
&esp;&esp;见他的坦诚不似作假,新同窗们咂舌:“那他是挺厉害。”
&esp;&esp;好友被夸,沈华灿一脸与有荣焉,看向不远处放下弓箭的韩榆:“对,他很厉害。”
&esp;&esp;无论读书还是射箭。
&esp;&esp;将才韩榆展露的那一手,足以让他惊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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