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领悟，为何坊间众人皆言，对明星不可全信，网络塑造的形象皆是公司之手笔，真实的他们或许不堪入目。

“叶苏揾，你真叫我惊叹，今日不论你是否已与我签约，如此德行之人，我绝不接纳！”

乔安言怒气震颤，来时的喜悦此刻化作满腔愤慨，言毕，她抓起案几上的锦囊，拂袖而去。

叶苏揾闻其言，非但未获宽恕，反遭嫌弃，他不甘示弱，对着乔安言的背影斥道：“什么名门宠物品牌，不过是自命不凡的虚名，连个像样的商社都没有，竟自视甚高！

除了我，我看你还能请动何等高人代言！”

乔安言疾步下楼，胸中憋闷，强忍泪水，至门前，泪珠如雨滴滚落。

此般委屈突如其来，令她猝不及防，忙拭泪，却愈擦愈多，乔安言抽泣着，心中暗自羞愧，何时竟被人气得痛哭失声。

虽怒火中烧，细思之下，二人之言确有道理，尤其是何水阑之言，反复在她脑海中回荡。

“一个毫无人脉资源，仅凭虚名立足于市的女子……随意取个高贵名字便是品牌？

……受人排挤者方显能耐，你无实绩，受挫尚敢言说？若换作我，也不敢示人！”

实力不足，自会受人挑剔，商场如战场，久居高位，她本应深知其中潜规则，却仍为此动怒。

胸口压抑至极，亟需找人倾诉，乔安言翻阅通讯录，却发现无人适合作为倾听者。

情感之事，可与务务诉说，但此事关乎事业，她既是务务的朋友，又是上司，谈及商场挫折，只会消磨彼此信心。

龙煜年吗？亦不可，陈雪之事已让他烦忧，她因忙于签约代言人，尚未向他道谢，如今又要添烦恼，人情债已难以偿还。

乔安言的手指最终停在龙沉励的名字上，明知他是最佳人选，却不知为何犹豫不决。

手指微颤，待她回神，电话竟已拨通，乔安言忙欲挂断，龙沉励低沉的声音已传来。

“喂，乔安言？”

此时挂断已晚，乔安言深呼吸，将手机贴耳：“是我。”

“深夜来电，有何事？”

“无事……”

乔安言紧握手掌，强忍酸涩，笑道：“抱歉，我手误拨错了。”

龙沉励那边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哭了？”

乔安言心头一震，难道声音如此明显？她已竭力克制。

“没有。”

乔安言语气轻松，“何出此言？”

“你的鼻音很重。”

乔安言松了口气，只因鼻音重，他才会如此问。

她说：“哦，可能是我在外吃烧烤，风吹大了，不慎感冒，昨日就觉鼻塞不适。”

“这么晚，你还在外？”

“……啊？嗯……近来店中因代言人之事困扰，朋友推荐了一位，我今日特来相看。”

乔安言倚在街边，边走边说。

龙沉励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