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哲已经走到她前面，欢喜的大声叫道：&ldo;蝶舞！

蝶舞！

&rdo;

霍蝶舞慢慢抬起头，她的视线从夏宇哲身上掠过，凝注在叶离身上，惨白的脸颊浸着水润的光芒，睫毛糊在一起，漆黑的眼瞳迷惘黯淡，怯生生地，惨白的唇瓣慢慢绽开：&ldo;叶……叶离。

&rdo;

夏宇哲怔住，脸上的笑容陡然冻结。

叶离温柔的笑着，上前轻轻拂落她发上衣襟的雪花，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世上最古老最罕有的瓷器，仿佛，她是他心中最珍视最呵护的宝贝，眼瞳中溢满了淳淳的怜惜：&ldo;想游泳，为什么不叫我啊？&rdo;他喟叹。

&ldo;你不会游泳啊。

&rdo;她浅笑，惨白的脸颊因为这笑容而绽放迷离的光彩。

&ldo;有你这个j省连续三届的游泳冠军在身边，不会游泳怕什么？&rdo;他轻挑眉毛，握住她的手，感觉好像握住了十根小冰棍，心脏蓦地抽痛了，笑容却依旧灿烂，&ldo;来吧，我带你回家。

&rdo;

&ldo;不要，我想游泳，叶离，你陪我好不好？&rdo;麋鹿般水润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ldo;好，明天我一定带你来游泳，可是，你现在要和我回家，你都要冻僵了。

&rdo;叶离柔声说，轻轻拉起她，她却趔趄了一下。

眉头蹙得更紧，心脏痛得更厉害，笑容却依然如沐春风般，他脱下大衣，裹在她身上，然后背对着她，蹲下身子：&ldo;来吧，我背你。

&rdo;

&ldo;不要，路很远，你会很辛苦。

&rdo;霍蝶舞摇摇头。

没有回头，拉住她的双手，把她拖到自己背上：&ldo;谢谢你又给了我一次向美女献殷勤的机会。

&rdo;他轻轻笑着。

记忆的沙漏开始滴落，恍惚间仿佛看到那苍凉落寞的秋日早晨，在人潮汹涌的街口，面对着那一盏豆浆，泪如雨下，那个眼瞳澄澈、笑容温暖的少年，递过一方弥漫着薄荷清香的手帕，俏皮的眨着眼睛：&ldo;其实我很高兴，能有对美女献殷勤的机会。

&rdo;

并不明媚的朝阳，映在他的眼中，竟是异常的绮丽灿璇。

冻得麻痹的心脏，蓦地温暖起来。

她揽上他的脖颈，冰凉的脸颊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温暖而偎贴。

夜色寂静幽深，飞雪飘零，视天地为穹庐，视万物如无物，冷风如刀，视苍生为鱼肉，视大地若砧板。

叶离的脚步依然淡定从容，不急不缓，他们已经在雪中跋涉了一个多小时，每一脚落在厚重的积雪中，便平添了几分阻力，多耗了几分体力。

夏宇哲喘着粗气，说道：&ldo;你休息一下，换我来背她。

&rdo;

叶离摇摇头，轻声说：&ldo;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