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明台，你不跟我去延安就算了，扒起旧账来有意思吗？&rdo;程锦云实在是不想提起自己犯错误写检讨的事情，虽然她仍然是认为自己是对的，至于连累明台审查未通过，程锦云认为这只是明台的借口，是明台不愿意和家庭划开界限才没通过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ldo;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永远都不会背弃我的家庭，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就这样吧，你去你的延安，我们好聚好散。

&rdo;明台累了，程锦云一边嫌弃他的家庭，想让他脱离军统，一边不是还和他这种家庭的人订婚了么？

她其实并没有多喜欢自己，接近自己也只是为了策反自己吧，当时自己竟然还一头深陷进去了，觉得程锦云这种美好的女人能够带给他光明，自然是想亲近□□，两人相处的时候甚至连话题都永远围绕着zg的宣言、纪律、思想，看看现在一旦看到没有希望，就可以毫不犹豫舍弃他。

&ldo;好啊，我也不乐意和你这样的资本主义家的少爷有什么牵扯，医院还有事，我先离开了。

&rdo;拿起包程锦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程锦云想起那天，在明镜探望完明台，找到了她时的谈话，&ldo;我想问程小姐一个问题。

&rdo;明镜直截了当的开口，&ldo;你爱明台吗？&rdo;程锦云记得自己的回答，&ldo;爱。

&rdo;

&ldo;策反前还是策反后？&rdo;程锦云一愣，脱口而出一句：&ldo;我真心爱他。

&rdo;&ldo;但愿。

&rdo;明镜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把小刀子，不经意地割破人皮肤的表皮，让人没有丝毫痛感，却能看见血滴浸出。

（原文）

&ldo;如果，我说如果明台死了。

&rdo;明镜说到，又感到不对，改了口说道，&ldo;明台没了，你会永远不嫁吗？为了他。

&rdo;明镜此时定定的望着程锦云。

程锦云忘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爱明台吗，是爱的，可让她为明台付出一切，她做不到，她还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如果明台和她不在同一条路上，她也只能放弃明台。

程锦云又想起了明镜最后和她说的话，&ldo;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我，她要嫁给我弟弟。

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

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

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依然没有嫁。

我厌恶那个疯子的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

我欣赏你的一切，唯独不相信，你会爱他到永远。

&rdo;（原文）

果然，她还是不够爱明台的，不说其他，她更爱的还是自己。

终于是到了法国，阴沉了好几天的明台心情都恢复明朗了，&ldo;于曼丽，跟着小爷走，带你回家。

&rdo;看这几天明台心情不好，于曼丽可是一直让这他呢，这会儿恢复了笑脸的明台可就遭殃了。

于曼丽一个抬腿就朝着明台踢去，两人是吵吵闹闹的，饶是明台躲得快也是挨了那么一脚的，明台这会儿捂着屁股，嘴里还不停念叨，&ldo;于曼丽，你踢着我了，不跟我道歉，我不带你回家，你反正不认路，我要把你丢在机场不管了。

&rdo;

&ldo;念叨什么呢，快带路！

&rdo;

&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