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志宇凑上来，问:“刚才你们两个怎么了?”

&esp;&esp;卫鱼:“没，没什么。”

&esp;&esp;徐志宇又问:“难不成他真的欺负你了?”

&esp;&esp;卫鱼闻言，一阵剧烈咳嗽。

&esp;&esp;徐志宇轻拍她的背，这动作落入一旁老刘的眼中，他笑而不语。

&esp;&esp;方令越靠着墙站着，一只脚屈着。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

&esp;&esp;他没有抽，而是抬高拿烟的手，与视线平行。

&esp;&esp;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烟头悄无声息地燃放着。

从烟头处飘出的烟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脸庞。

&esp;&esp;良久，他才将烟凑近嘴边。

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屏住呼吸。

&esp;&esp;那种苦涩又甜蜜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喉咙，又从喉咙四下分散至身体的各处。

&esp;&esp;方令越的烟瘾是成为记者后染上的。

&esp;&esp;因为压力。

&esp;&esp;一开始他见到血腥的场面后几天也吃不下饭，甚至不分昼夜地做恶梦。

&esp;&esp;偶尔的一次，他接触了香烟，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冷静的东西。

&esp;&esp;烟不是个好东西。

&esp;&esp;真的。

&esp;&esp;它让你保持镇定，也让你为之疯狂，被它控制。

&esp;&esp;方令越痛恨香烟，却也离不开它。

&esp;&esp;在他34岁的生命里，香烟是唯一可以驱散压力和其他一切让他为之困扰的事物。

&esp;&esp;34岁以后，或许仍旧是香烟。

&esp;&esp;方令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闭上眼，修长的手指夹着烟。

因为常年抽烟，夹烟的手指处向里凹着。

&esp;&esp;片刻后，他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

&esp;&esp;他把手伸到水池里，烟头被熄灭，刺啦一声后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烟飘升起来。

没有升到很高的地方，半途便消失在空气中。

&esp;&esp;只剩下水声。

&esp;&esp;哗啦啦，哗啦啦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