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多大了？”

&esp;&esp;“十、十七。”

&esp;&esp;“愣着干什么？”

&esp;&esp;郭孝安犹豫了一下，不安地说：“太女尊体贵重，为何、为何……会找我？”

&esp;&esp;“不是你说，崇拜孤，想为孤效力？”

&esp;&esp;“是、是我说的，可、可……”

&esp;&esp;李不坏笑出了声。

&esp;&esp;他试探性地抬起头，李不坏平静地看着他，也平静地让他看。

&esp;&esp;车厢内有盏琉璃灯，李不坏看到他年轻红润的脸颊，乌黑的头发，葡萄般晶莹的眼珠，健壮的身体像头青草地上的牛犊。

&esp;&esp;不知怎么，竟想到了一句，“布衣荆钗，难掩丽色”

。

&esp;&esp;李不坏身上一件衣服也无，披散着头发，躺在帷幔之中，仔细打量他。

&esp;&esp;郭晓安鼓起勇气看了她一眼，把头复低下去。

&esp;&esp;过来。

&esp;&esp;李不坏又说了一遍。

&esp;&esp;郭晓安小步小步，膝行着，挪到李不坏的榻边，又退了几步。

&esp;&esp;“怕什么？孤还能吃了你？”

李不坏不悦道。

&esp;&esp;“草民，草民不敢。”

&esp;&esp;“上过学？”

&esp;&esp;“没，没有。”

&esp;&esp;“识字？”

&esp;&esp;“识得几个。”

&esp;&esp;“家里几口人？”

&esp;&esp;“一口，啊，一个。”

&esp;&esp;“不跟你废话了，赶紧滚上来。”

&esp;&esp;“啊？”

&esp;&esp;郭孝安眼睁睁看着人模人样（赤身裸体）的太女，变成一头野兽。

&esp;&esp;李不坏一把拉过他，摁在床榻上。

&esp;&esp;两张脸对视，郭孝安的脸红成了大番薯。

&esp;&esp;“孝安，不管孤让你做什么，你一定会去做的，是不是？”

&esp;&esp;“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esp;&esp;他的骨头有点硌人，李不坏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

&esp;&esp;有一种青草的气味。

&esp;&esp;很好，如果是牛粪味，她就……

&esp;&esp;看到李不坏这个动作，郭孝安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esp;&esp;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似乎在天人交战。

&esp;&esp;但李不坏知道，他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