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觥筹交错。喜盈盈被周围的人左一句金牌媒婆,右一句第一红娘,给赞得云里雾里。见大家兴致高涨的给自己敬酒,喜盈盈心底虽有些不情愿,但是回头一想:这些达官贵族说不定以后都会成为自己潜在客户,可万万不能得罪了。反正自己从小就被自己三位娘亲训练着,酒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此一来,喜盈盈也放宽了心,从一开始的扭捏直接变成了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司徒文阑见喜盈盈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不由的担心起来。他趁着别人继续帮喜盈盈倒酒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这个时候的喜盈盈虽然双眸有神,除了脸颊有些红润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醉酒的样子。她豪迈的扭头望了一眼司徒文阑,“怎么了?”
这声音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恰恰让整个桌面上的人都听了个真切,大伙儿手里倒酒的动作,还有那些奉承的话即刻就止住了。只剩下一双双瞪大的双眼,好奇的望着司徒文阑,似乎在期盼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被大伙儿这么一看,司徒文阑原本哽在喉咙里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他尴尬的朝喜盈盈笑笑,想伸手去接她的杯子,“慢点喝,慢点喝。”
见司徒文阑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大伙儿“切”的一身把脑袋扭了回去,继续吃的吃,聊的聊,喝的喝。
喜盈盈美眸一眯,一把将司徒文阑伸过来的手推开。她微微侧了身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靠在司徒文阑的耳边,亲昵的咬起耳朵来。“文阑,你放心吧,他们喝不过我的!”
柔润甜腻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带着湿暖的微风拂过耳鬓,司徒文阑心头一热,扭头时分,恰好看见近在眼前的喜盈盈。红扑扑的脸蛋,还有迷离水润的眼眸,比平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娇俏百倍。心里一动,司徒文阑轻唤了一声“盈盈……”
喜盈盈又朝司徒文阑抛了个媚眼,然后扭头站直了身子,“张员外,您刚才不是说要敬我一杯吗?”
被喜盈盈点了名,那喝的醉醺醺的张员外脸都要绿了。他几乎是趴在桌上,一手还举着酒杯,嘴里口齿不清的念着,“什、什么,既然、既然喜姑娘要喝……我也就、也就……”话还没有说完,张员外整个人就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抱着凳脚呼呼大睡了起来。
围在桌子边上的人们再看喜盈盈的时候,眼光里面已经不自觉的多了几分佩服。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没有什么醉态,不禁啧啧赞叹她是奇女子。
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基本上只要是别人敬的酒,喜盈盈都是来者不拒。手一扬,那特制的,如同高脚酒杯一般形状的酒杯就见了底。大家喝的兴致勃勃,几乎忘记了时间。就在小厮搬来的酒缸都空了之后,大伙儿才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因为喜盈盈在准备婚宴的时候,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尽兴,居然会一起吃吃喝喝到晚上,所以晚上的节目安排也没有准备的特别到位。现在天色渐黑,只能是挂上几个应急的大灯笼,给回程的客人们照亮路途。
眼看着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喜盈盈才站了起来,吩咐着各家的小厮将自家老爷夫人送回去。待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喜盈盈才放心的将所有善后的事情交给雪碧她们处理。而司徒文阑则是扶着喜盈盈准备返回姻缘线。
喜盈盈这个时候还算是清醒,走起路来没有摇晃。见司徒文阑作势要来扶自己,她当即就拉下了脸,“我没醉,干嘛扶我?”
司徒文阑愣了一下,见喜盈盈眼神有力,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一点都没有酒醉之后的样子。他不由的松开了要扶喜盈盈的手,心下暗叹喜盈盈还真是个奇女子。
两个人并肩走着,想到空地外面叫辆马车回去。却不料当两人走到大棚子入口处的时候,居然发现门口压根就没有等客的马车了。喜盈盈和司徒文阑对看了一眼,再扭头看向身后的空地,这才发现他们两个已经是最后一拨离开的客人。想必这里的牛车马车都已经被来吃喜宴的人给雇完了。
司徒文阑看着依旧清醒的喜盈盈,想着从这里到长安并不算远,干脆就步行回去好了。
当司徒文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喜盈盈也点头称是:天色已经暗了,想必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马车牛车会返程了。步行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天色微暗,路上鲜少有行人来往。喜盈盈走着走着,感觉身上热了起来,。原本就微红的双颊也越发的红了起来。走在一边的司徒文阑因为天色暗并没看出什么异样来,这样单独跟喜盈盈相处的机会算起来确实不多,所以他倒像是很享受一般。
七月的夏夜,不时有暖暖的凉风吹来。司徒文阑一路走着不由的有些热了,这凉风却来的恰到好处,他松了松衣襟,只觉得惬意。但是喜盈盈额头上的汗水却冒了出来,这葡萄酒原本就是后劲足。在加上这暖暖的夏风一吹,喜盈盈只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眼看着酒劲就涌了上来。走的越远,喜盈盈越发的感觉双脚发软,脑袋昏沉沉的。
原本还一路走着一路跟喜盈盈闲聊的司徒文阑正称赞这凉风来的是时候,却瞧见身边的喜盈盈没了声音。再扭头的时候,却看见喜盈盈一脸红晕,双眸迷离,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摇晃。“盈盈,你还好吧?”司徒文阑心底一急,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喜盈盈。
喜盈盈原本醉意渐渐显露,脚下虚浮的厉害,现在司徒文阑依靠过来,她就顺势脱了力气,软软的朝他怀里倚了过去。微热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脖颈之间,还有喜盈盈烫的厉害的脸颊,让司徒文阑猛地反应过来:只怕是酒劲上头了。
望着喜盈盈瘫软的样子,司徒文阑责备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常年在阑珊阁帮忙,他虽然算不上是久经沙场,但是对于喝酒这方面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喜盈盈原本酒量不差,那些葡萄酒应该是喝不醉的。不过,期间她又喝了许多白酒,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两种酒兑在一起是喝不得的。
心疼的看着喜盈盈的样子,司徒文阑的手臂不由的又收紧了一些。喜盈盈就这么半依着半挂在司徒文阑的身上,两个人才走了一点路程,司徒文阑就发现喜盈盈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完全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
从这里到长安的路程虽然不是很远,但是像司徒文阑这样走回来,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了。司徒文阑揽着喜盈盈约莫走了将近一刻钟的之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无奈的轻吐一口气,他干脆搂着喜盈盈在路边坐了下来。
原本司徒文阑仅仅是打算休息一下再启程,却没想到这夏日的天气就跟孙悟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两个人在刚在路边坐稳,司徒文阑就发现头顶上空的乌云正慢慢聚拢。不一会儿,原本就暗沉的天色已经全部被乌云遮掩住了。
司徒文阑在心底暗道一声“不好!”他刚打算起身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响雷。身边的喜盈盈虽然烂醉如泥,可是却还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司徒文阑手忙脚乱的去抱喜盈盈,两个还没走两步,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司徒文阑苦着脸,还来不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喜盈盈盖上,瓢泼般的大雨就已经把两个人的身上淋了个透湿。
司徒文阑将半湿的衣裳盖在喜盈盈的头上,将烂醉如泥的她背在身上,一路朝着长安走了去。原本已经夏夜的暴雨来的快去的更快,却没想到司徒文阑又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可是那大雨丝毫就没有要变小的迹象。
紧了紧背后的喜盈盈,司徒文阑心底越发的着急了,生怕喜盈盈淋出病来。
又走了一会儿,司徒文阑终于看见路过长安的城隍庙,他心道:这场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干脆就先去城隍庙避避雨,等把衣服弄干了,雨停了再走也不迟。耽误一些时间总比两个人都淋病了要强。想到这些,司徒文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城隍庙那边跑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砸在脸上生疼生疼。眼看着再也没办法前行的时候,司徒文阑终于跑进了城隍庙。司徒文阑小心翼翼的把喜盈盈靠在石柱子边上,开始打量起这周遭的环境来。这城隍庙看起来虽然不算荒废,但也没什么庙祝之类的打理。再加上现在夜深,雨大,没有什么人路过,所以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司徒文阑先忙着将寺庙的大门关紧,防止雨水溅进来。在不算大的庙里面寻找了一番,居然在被封死的后面那边发现了一堆干的柴火,还有一些干燥的稻草。司徒文阑见状大喜:想来是路过的人特意在这里准备的,好给他们这样的路人行个方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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