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红薯丝与米饭混合烹煮,称为“红薯斗殴,米来劝架”,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至少有三百六十天吃的是红薯丝饭。唯有节庆的短暂时刻,一家人才能享用白米饭。
如今生活富足,赵一霖仍常忆起往昔的苦涩时光...
"翼天辰,竟连炽炎椒你也喜爱食用呢。”
赵一霖说道,他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佳肴便是火炼椒,那是一种犹如火焰浸润的辣味珍馐,昔日十个用餐者,唯一能刺激食欲的就是这道菜。
"那是我母亲所爱。”项天成回答。
"原来如此,家族传承呢。”赵一霖微笑,那时候大家都相差无几,火炼椒堪比当今的珍禽异兽之肴。
"嘿,翼天辰,你怎么会吃鱼鳃这种东西!”王艺提醒道。
"因为我喜欢。”
"你喜欢?”
"鱼鳃未洗净会有沙砾。”
"确实如此。”项天辰吐出口中的鱼鳃,这才意识到,此地并非他的家——孤儿之境。
"王艺,下次请记得为我点一份兽肉,好吗?我特别钟爱。”邹医师恳切地提出请求。
"好的,今天你也没提。”王艺小声抱怨。
"他们也没有说呀。”邹医师显得有些不满。
"他们是谁?他是主治医师。”王艺纠正道。
"那翼天辰呢?他为何不用开口?”邹医师找到了理由。
"他……自然无需言明。”
完成第十八位患者的治疗已是次日深夜。
然而,任务并未结束,白日又来了七名患者,他们仍需继续施救。
连续四十个时辰未曾合眼,项天辰已消耗三颗元力回溯丹,赵一霖疲惫不堪,倒头在值守室沉睡。
项建新副主任接手了他的工作,他已经休息过两轮,此刻精神饱满。
邹医师在医师值守室内睡得香甜。
鲁路与文兴宇轮流小憩,此刻值守的鲁路也快要撑不住了。
王艺已连续第二天值班,她整个白天都在休息。
"你还撑得住吗?”这是王艺第三次询问。
"没问题,我状态极佳。”项天辰微笑回应。
四十个时辰未曾睡眠,按常理早该昏倒,但项天辰仿佛刚从短暂的梦境中醒来,精神焕发。
实际上,他并不急需他人协助,这几个病患病情尚轻,一人足矣。不过,多些帮手总归是好事,万一情势突变,再调集人力便迟了。
项建新主要负责患者常规处理,监控生命迹象。鲁路则负责杂务。护理始终保持两人以上。王艺专门负责穿刺操作。
项天辰从容不迫,以往每位患者可能需要十多分钟,但现在,他为每个患者至少花费三十分钟,因为他心中新习得的知识告诉他,多花些时间,能更有效地防止二次出血的风险。
尽管二次出血的概率不到五分之一,但这五分之一极大地影响了生存率。
过去的死亡率低于零点二六%,这其中确实有很大运气的成分。
零点二六%的死亡率,别说安泰医府,就算是世界最顶尖的疗愈之地也无法达到。
项天辰暗自总结经验,这零点二六%的原因有以下五点:
一、机缘。占据了半数因素。
二、勤奋。包括邹医师的复苏之技,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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