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并非易事。这个诊断确实极富挑战性。哎,怎生得了,项天辰,我都想要改修他途了。”
“改修他途?”
“正是,项天辰,你的医道修为远胜于我,我继续修炼此道又有何意义呢?”
项天辰推了推眼镜,郑重地道:“袁珊主任,你错了!”
“我错了?”
“没错,你应该这样看待,能遇见到我项天辰,乃是你此生最为幸运之事——请勿误会,我并非自夸,也无意炫耀,只是告诉你,我的脑海之中积累了三十万例儿科修炼者的疗疾案例,若你能跟随我修炼三年,恐怕在整个本境之内都将无人能敌。”
“······”
一片寂静。
漫长的静默。
静默得仿佛连空气都在压抑着呼吸。
跟随你修炼三年?
我身为正教授、主任医师,却要跟一个实习弟子学习三年?
你,脑海中竟藏有三十万例儿科修炼者的疗疾案例?
面对项天辰的话,袁珊并未如他所期望般感到幸运,而是满心悲凉……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道:“你是如何修炼至如此境地的?不仅记诵如流,更能融会贯通,能否告知我,该如何才能达到此等修为?”袁珊的声音宛如丝线,此刻她已是灵力枯竭,仿若随时可能崩溃。
“勤修,灵机,门类划分,心法索引——这是我于医道秘籍中的领悟,它告诫我要这般传授于人。”项天成脑海中回荡着那个来自《儿科真经》的指引之声。
没错,正是索引!
项天成瞬间豁然开朗。他脑海中的三十万例病症并非散乱无序,反而是井然有序,遵循着某种玄妙的规则。只需片刻,甚至几分钟的时间,他便能在脑海中检索完毕所有病例。
“勤修,灵机,门类划分,心法索引……”袁珊低声念叨着,似有所悟。
当然,勤修自不必言。习医之人哪有不刻苦者?五年大学光阴,他们付出的努力远超其他专业学生两三倍之多,朝夕不倦,即便是进入社会后的日日夜夜,亦不曾松懈,终身学习,身为医师,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至于灵机,此情此景又当如何诠释呢?既然选择了医道,即便起初并无兴趣,也需自我激发,白昼与病人交流,夜晚梦中亦是如此。世人有周末休假,有节日欢愉,而医者,却无一丝闲暇,连片刻清梦都难得,每日面对的,唯有患者,满满当当。
于是乎,灵机何在?或是有,或是无?病人盈门时心生厌烦,病人寥落时又期盼其来。因此,这灵机二字,实难明辨矣。
“门类划分。”
“心法索引。”
啊!原来如此!
项天成提及此事,袁珊顿时恍然大悟。自己脑中的万余病例,确有必要一番梳理调理。
“项天成,多谢指点,我已领会,已然明悟。你拥有三十余万病例记忆,我虽只有一万余例,但也非同小可。看来我也应着手进行分类整理,再次感谢你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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