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嘉善愣了愣，抿唇道：“什么意思？”

&esp;&esp;展岳沉默些许，他动着嘴唇：“今日你与静妃娘娘说话时，陛下在外间，要给孔氏一个副院使的官职。”

&esp;&esp;“孔氏推辞了，”

展岳不紧不慢地说，“而且非常坚决。”

&esp;&esp;嘉善问：“也许，他是真的不愿做官呢？我听五舅说，他来源于江湖，可能潇洒自在惯了……”

&esp;&esp;“不。”

展岳和帝和孔氏两个人的连锁反应中，才判断出这些的。

今上也不是个耳目不灵之人。

&esp;&esp;嘉善神色肃穆，狠狠抿起了唇。

&esp;&esp;展岳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事情。”

&esp;&esp;他说：“元康已十二岁，十二年过去，宫里许多老人都不在了，母后又已薨逝。

这事儿，在有确凿证据之前，父皇不会声张，你也不要提。”

&esp;&esp;宫里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嘉善在宫里长到大，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esp;&esp;她正了神色道：“我记得，元康出生的时候，父皇亲自去了豫州赈灾。

那一年很不太平，当时就有传闻说，母后这胎不详，会不会是有人借此下黑手？”

&esp;&esp;展岳道：“都有可能。”

&esp;&esp;皇后的嫡子生出来却是个瞎子，当年，许多人为此唏嘘过。

这事儿若是被人，人为地做了手脚，那无疑会在后宫前朝都掀起一层腥风血雨。

&esp;&esp;有嫌疑的人太多，要牵扯的人也太多。

&esp;&esp;嘉善闭了闭眼：“可如果，元康的眼睛不是天生有疾，那么多太医，怎么会没有一个看出来呢？”

&esp;&esp;“在母体中受损，也能算天生。”

展岳见嘉善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又道，“只是我的猜测，或许，我们在自己吓自己。”

&esp;&esp;展岳不是一个不稳重的人，嘉善知道。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esp;&esp;她百感交集地翻过身，以背背对着展岳，她郑重道：“趁着孔氏还没出京城，我得去见见他。”

&esp;&esp;“唔——”

嘉善刚一转过去，就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展岳怀里。

&esp;&esp;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以战栗的指尖，慢慢扶过嘉善光滑的背脊。

&esp;&esp;嘉善的心思急忙从一团乱里抽了出来，她忍不住地小声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