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灵轻笑，指尖轻蔑地划过季佑青的下巴，在缓缓朝着白永旭指过去：“季总督，你心虚什么？”

季佑青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用阴沉的眼神看着段酒灵。

段酒灵哪里怕过这些，再骇人的眼神她都遇到过，再说了，季佑青就只是一个自卑无安全感等着她来安抚的小野猫。

小野猫能有什么攻击力？

她凑到人耳朵边，吹着气：“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倒是有点像偷情？”

季佑青到底是忍无可忍了：“皇后娘娘！”

段酒灵伸出食指摇了摇，啧了一声，不赞同季佑青的说法：“明明昨天还叫我段姑娘呢，怎么这会就变成了皇后娘娘。”

段酒灵自然是知道季佑青这么喊是因为白永旭在场，若是给他胆子，当着白永旭的面叫她段姑娘，季佑青也不是不敢。

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

当然，她才不认同季佑青换称呼的目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季总督是觉得这么喊更加刺激？”

季佑青：“……”

方甜是最为震惊的，本来段酒灵把他们叫来御花园这么跟白永旭玩耍就已经叫她大开眼界了，她是没有想到还有更大开眼界的事情。

皇后娘娘，怎么能坐在一个……太监的腿上。

偏生段酒灵还是主动的那一个，太监还是被胁迫的那一个。

柳茹婕跟华思瑜两个人也惊讶，但也沉住气了，两个人一人拉了一边，把方甜这个吃瓜群众给带走了。

华思瑜还用段酒灵多余的红纱带拿到白永旭面前晃了晃，也不吭声。

白永旭原本都要朝着段酒灵跟季佑青所在的地方走去了，突然被红纱甩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同他头上红纱萦绕出来的是同一种。

白永旭自然而然就把挥纱的人当成是段酒灵：“小酒，小酒是你吗？一定要藏好，待会朕要是抓到你，可不能耍赖。”

回答白永旭的是拍打在脸上的红纱。

段酒灵看着华思瑜诱导着白永旭朝反方向走，抬眸瞬间还特意给了华思瑜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个小姑娘来事，她喜欢。

季佑青把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有点无语。

他叹了口气，最后伸手掐住段酒灵的腰，最后把人给提了下来。

“娘娘，臣对您无意，您做这一切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嫁给白永旭，这一点我可以帮您，其他的就不需要了，你也不用做这些额外牺牲自己的…事情。”

季佑青说的就是段酒灵想用身体来跟他做交易一事。

段酒灵被放在一边后，背脊挺直，只是姿态颇为散漫，红纱轻垂。

季佑青的视线往下挪，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凤息宫看见的一幕——段酒灵坐在床上，因为交叉给露出的双腿交叠垂下来，白皙诱人，脚趾头颗颗晶莹圆润，他到现在都能记得那红色的蔻丹是多么地艳。

正当他走神之际，就听见段酒灵冷艳清冽的嗓音：“季总督倒是误会了，这怎么能是牺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