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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散了席,阮明年父母自有司机接送,留下他送亲家。
最后只剩他俩时,陈冶一下子瘫在沙发里,累得说不出话,谁吃得消在十年里来两次?
阮明年关了顶灯,剩盏落地灯,靠着她躺下,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味。
解裙扣时,她听到他嘟囔,忍不住微笑。
密密麻麻好几颗暗扣。
背接触到沙发,微凉,幸好马上垫了件衣物,是那件西装吧。
纠缠,指间仿佛有星星之火,一路燃点。
彼此的呼吸,已经一触即发。
管不了,顾不得,就算临时的浮舟,且借来航渡。
等过去了,陈冶发现自己居然戴着沉甸甸的龙凤金镯,老金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她闭上眼,一切比想象中要好。
与此同时,沈珏的婚礼也进入紧锣密鼓的筹办阶段。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说越快结婚越好,因此买房子、装修排得很挤。
期间还要按各种各样风俗操办婚礼,订婚、送日子、下聘礼,临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老规矩步骤之多。
除这些,买衣服、订喜宴,样样要商量,张家晨边忙装修边哄沈珏,整个人瘦了圈,但一想到从此与她相守,走路都是乐呵呵的。
沈珏知道张家晨已经很好,然而情绪如失控的烈马,心头时不时泛起无以名之的酸楚。
就这样嫁了吗?
她总算明白母亲问那句话的意思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沈珏?
她问自己。
结婚后她不只是沈家的女儿,还是张家晨的妻子,张家的媳妇,她要叫别人做爸爸妈妈姐姐姐夫,有侄女在,她不是家里最小最可疼的那个,她是长辈。
从此她的收入与支出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家字的宝盖头需要两个人一起扛。
说不定一两年后,她还会做母亲。
她茫然,蹦蹦跳跳的沈珏,小女孩沈珏,能为人妻为人母吗?
可事态已经像从高处滑下的过山车,无法停止。
婚期订在十月,房子买了,装修在做,纷纷贺喜的双方亲友,指上晶莹剔透的订婚钻戒,容不得她向后退。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箭在弦上。
沈珏怕了。
不敢向任何人诉说,她只能默默吞进肚里,然后消极地对待筹备中的婚事。
在嫁女的烦忙中,沈珏妈注意到女儿的情绪,不管父母怎么问她意见,买哪个牌子彩电冰箱洗衣机,她总说你们看吧。
这些都是你以后要用的东西呀,怎么能别人看吧。
她严肃地向沈珏指出,谁知女儿突然哭了,泪水一滴滴掉在衣服上,“…别逼我。”
沈珏妈隐约猜到孩子的心事,可人总要长大,哪能一辈子天真任性下去。
既然答应求婚,只好面对现实勇敢走下去,不可以说退就退。
这一次退了,下一次呢?她狠起心肠,当没看见沈珏的犹豫。
孩子,人生最难无过于“决定”
,你已经成年,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如同反复摇晃的可乐罐,沈珏终于爆发了,在和张家晨买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