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舒服，只要他喜欢，他让她怎么疼，她都愿意。

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真的想弄疼她的。

她偏了偏脑袋，在他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便故意撅起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嘶嘶地抽起了气来。

“疼……真的挺疼……我身子里头，好像被你磨坏了……”

把两条腿，夹在飞云腰上，来来回回，不停摇摆着，往常她一说疼，不管他兴奋成什么样儿，也一定会克制住自己，慢慢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可这一回，他却压根没搭理她，只顾按着她的臀，固定住她的身子，一下一下不停往里头冲着。

他果然觉察出什么来了。

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垂头丧气地想。

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很疼，只是害怕他不停地要她，戳到她身子里面冷青璇留下的东西。

如今他肯定已经感觉到那些东西的存在了。

所以他才不停地捅她，不停地冲她，无非是想用自己的东西，把她身子里头，冷青璇的东西洗出来。

罢了，他爱怎么，便怎么，反正她自己也觉得，身子里面留着冷青璇的东西，挺恶心的。

那个骗子，早晚有一天，她会捉到他，把他的眼珠子，一颗一颗挖出来。

她就这么，弯着腰，红着脸，趴在飞云身上，由着他，把她撞得后背都蹭掉了一层皮。

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抓着他的头发，看着月亮，从头顶绕到东边，又看到太阳，从东边升到了头顶。

他竟还没有从她身子里出来！

她已经累坏了，她整个人，都要被他烫坏了。

可她又不敢动，青天白日的，她身上连一件衣裳也没有，稍微一动，身子便会裸露出来。

她刚才，那样衣衫不整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她现在，哪怕是多在太阳底下露出一块肉，都会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她想睡了，可她又怕睡醒之后，会见不着他。

她虽然瞌睡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却还是勉强打起了精神，把十片指甲，一片片戳进了掌心，拼了命地，大睁着眼睛巴在了他身上。

她低下头，看了看他阴郁、灰暗的脸，想说别丢下她，却怎么也提不起这个胆。

她亲了亲他的脸，最后只得捡了一条挂在她胳膊上的碎布，把她的胳膊，和他的胳膊，结结实实，用尽全力地扎在了一起。

这样便好。

这样，他离开她的时候，她一定会醒。

她勾着他的脖子，又在他额头上了亲了一口，最后终于抵制不了奔涌直上的睡意，两腿一松，便挂在他身上，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你……你可别把我一个人丢下来，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了你，我顶多只能活三天。”

闭着眼睛，看不到飞云的脸，凤飞身上仅存的勇气，终于聚集到了她嘴巴里，嘀嘀咕咕，便将这句话送进了飞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