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昊霖与人永远都是温和浅笑，话不多但不会给人甩冷脸子，让人下不来台，但，顾铭远就会干那种让人下不来台的事儿。

用李昊霖的话说，商场如战场亦是江湖，既然大家混的是江湖，那就永远不要轻视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人。

卓妮今天来只是给李昊霖当陪衬的，所以，她也不会主动跟任何人主动攀谈，这场宴会也许是别人拓展资源的开端，但，于卓妮而言，这是她的谢幕宴。

她本就是万千普通女孩中的一员，生计所迫才开始学着做直播，机缘巧合贵人相助才走了大运，有了点成绩，于她而言赚点钱够她和家人好好生活就好，至于其他的，她从不会去要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东西。

指望顾铭远主动来和他俩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李昊霖必须主动去跟他打招呼，这也是他今晚来参加这场宴会的目的，要给南城的贵圈一个认知，他李昊霖没有背叛顾铭远，他俩也没有反目。

李昊霖在卓妮耳边低声道，“要不要一起过去跟顾总打个招呼？”

卓妮看了眼顾铭远的方向，说，“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吧！”

李昊霖说，“好，要不你找个地歇会儿？”

卓妮点头，“你不用管我了，赶紧去吧！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会场里有自助点心和水果酒水等，场地一周全是高背沙发围城的具有私密空间的休闲区，人一旦坐进去，从沙发靠背后面连人头都看不到，基本上三把单人懒人高背沙发围一张椭圆形小茶几就是一个卡座区域。

多少人为了进这场宴会费尽心机才拿到入场券和邀请函的，哪里会错失拓展人脉的机会而去坐着偷懒的。

卓妮端了一杯果汁和一碟点心水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正好可以通过落地玻璃看到一池灯火阑珊。

好久没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了，卓妮脚踝痛的厉害，挺的腰背都不舒服，正好这里比较隐蔽，她就放松了下来，微微合眼假寐。

身后有几个女人的在聊天，言语里满满的不屑和鄙夷。

a“看到了吗？卓妮那个绿茶果然跟顾少的第一特助李昊霖有一腿。”

b“可不是，她也真是把不要脸拿捏得死死的，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跟李昊霖来这里？都不怕顾少弄死他俩？”

c“你们难道平时都不看她的直播吗？桌绿茶现在做的是顾氏的专场直播，人家就差给脑门上贴个卖绿茶了，很明显，李昊霖和顾少都被她拿下了呗！”

a咯咯一笑，道：“听说她和好多人睡过，直播间打赏数额最高者可以多睡几次，今晚来的当中怕是有很多都是她的税友吧！

你们说那些男人私底下会不会交流跟卓绿茶睡觉的感觉和心得？”

“噗呲”

一声，b说：“你这嘴可真够损人的。”

c说，“这有什么了，我认识的几个男性朋友也是卓妮的税友，他们不但交流心得感觉，还讨论卓妮的身材皮肤以及她花样百出的功夫呢！”

“啊……”

一杯果汁精准的泼在了夸夸其谈的c头上。

此时，金色的果肉纤维挂在c的大波浪上，脸上和白色连衣晚礼服上全是黄色，眨眼一看像是被屎糊了，恶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