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笑的很平静，她也是回来的路上忽然想到这件事，反正迟早都要说的，现在气氛也不错，她忍不住就说了。

傅宴殊一听，沉思了会，说：“周蔓，你是认真的？”

“恩……”

周蔓其实说出口也觉得不对劲，似乎不应该在这里说出来。

傅宴殊虽然还是搂着她的，她这个人在怀里，他却有那么一刻觉察不到她的真心，所以这段时间的愉快是假的么，她内心深处还是这样想的？

他不说话，周蔓心里打起鼓来，抬起头看他，发现他也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周蔓下意识说了句：“抱歉，我好像不该提的……”

傅宴殊若有所思，还是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不用道歉，没关系。

如你所说，如果真到那一天，我们就好聚好散。”

周蔓说好。

接下来一阵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谁都没再说话，室内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过了会，傅宴殊起身套上衣服，问她要吃什么，他去厨房做饭。

周蔓说都可以。

傅宴殊习惯性触碰一下她的头发，“那你休息会，到吃饭了我再叫你。”

“好。”

等傅宴殊出去之后，房门关上，周蔓这才起身捡起床尾的衣服。

周蔓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了，她却不后悔刚才说出的话，这个话题，本来也是要接触到的，说清楚以后还不一定会有其他麻烦。

她现在麻烦够多，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只是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是沉默。

好像今天的愉快都是过眼云烟。

傅宴殊虽然还对她很温柔，夹菜倒水，无微不至，可总让她觉得还是有距离感，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吃完饭，傅宴殊收拾餐桌去洗碗，周蔓跟了过去，站在他身后，刚伸手想帮忙，就听到他说：“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去客厅吃水果么。”

“吃的很饱，不想吃。”

“那在客厅等我，很快收拾完了。”

傅宴殊温声说着。

而周蔓伸手穿过他的腰勒，抱住，从他身后抱住，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我刚才说的话。

我反思了一下，你本来情绪还好好的，好像我说了那个好聚好散后，你就不对劲了。”

周蔓也不是没能感觉，她是有感觉的，语气哄了哄他，“是不是因为这句话，你不开心？”

傅宴殊收拾完，并没有转身，而是顿了顿，说：“我想正常的一段感情里，任何一方听了这种话都不会开心。”

周蔓开始反省，认真跟他道歉：“对不起……”

“周蔓。”

傅宴殊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还是没有转身面对她，说：“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可靠？”

“不是啊，你很可靠，你什么都会，又温柔细致，对我也很好。”

周蔓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开心了，这低气压低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