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他就总用这样明亮的眼神注视问天机，从未改变。

“他用自己保全了我一道残魂，让我有最后的力气告诉你，在扶摇山下令放火烧你的不是他，他没有让他那样对你。”

那样多疼啊，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她。

一千听完这话，想到了扶摇山那次被火点燃的楼房。

他最后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情！

他最后的话居然是解释那时的事！

人魔扯动嘴角笑了笑，“至于我，不，是我们，我们已经融合，执念也好，人魔也罢，你已归位，平安无事，便好。”

便好。

轻轻的两个字砸在苍止心上，握紧的拳头捏得指节泛白，也毫不在意。

苍止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见他命数改变，她很高兴，可是那一闪而过的微妙情绪，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就只有那么一瞬。

“我们还会再见吧？”

说完，那一抹残魂便消失在了一千面前。

“人魔！”

一千见他消失，激动大喊！

他别走啊！

一千原地转圈，目光快速扫过归无山各处，想要找到人魔的气息。

没有！

没有！

全都没有！

不是改变了吗？

苍止看到最后，画面消失在了她面前，流动的江河大海将画面填平，墨色文字在眼帘中缓缓流淌。

“主人。”

一千回来了，在外面叫着苍止。

苍止看完了那些，收起情绪，面无表情从来时的门走出去，精致的楼阁映入眼帘，楼阁四周有花园、有果园等等。

这不是前面的房间，这里可以说才是苍止真正的住处。

外面所呈现的地方用人间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扇门，走过那扇门来到后面，才是他们开辟出来居住的地方。

诸天神境都是如此，大家放置一座精美的房子在外面，事实上那就是一扇门，门后面才是他们平时所住之地。

按照他们的心意布置，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进来，外人想要进入，要得到允许，一般是不允许的。

他们神职不同，所掌管的事物就不一样，住在一起又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