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林，你先出去，行吗?&rdo;齐主任有点不耐烦，&ldo;以后有的是看的机会。

把门带上，我有事要问他们，等我叫你时你再进来。

&rdo;

林姐悻悻地退出去，眼光仍恋恋不舍地粘在那片瓦上，史队长和猴三在院门口来回晃着张望，像是在巡逻。

&ldo;你给我看这个干吗?&rdo;等掩上门，屋里暗多了，齐主任拉开电灯。

&ldo;我手头就这些东西。

&rdo;吴飞苦笑着。

啪‐‐这一耳光打得够重，吴飞身子一歪，侧着躺到地上，血从嘴角涌出来，他脚被绑着，动都动不了。

&ldo;你给我看这个干吗?&rdo;齐主任重复着前面的话。

&ldo;这是线索……&rdo;吴飞还没说完，齐主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吴飞紧咬着牙，痛得脸都变形了。

&ldo;我像白痴吗?&rdo;齐主任冷冰冰地问，&ldo;我是不是像个白痴?&rdo;她狠狠地朝吴飞身上踢着，越说越生气，&ldo;拿块烂瓦和几张破纸，装模作样。

你爹骗我，你也骗我，你们吴家没一个……&rdo;突然她停住了，飞快地眨了下眼，头猛朝旁边一扭，我以为后面有什么东西咬了她。

接下来真把我吓住了。

齐主任的头一下子一下子地向后猛烈扭动，似乎在招呼你去什么地方。

紧跟着她的手也一刻不停地在动，这动作不像是颤抖，而是一种快速的旋转，像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疯狂地画圆圈。

&ldo;刀子!&rdo;吴飞低声说。

我用牙咬着绳子结扣，想把它扯开。

&ldo;快点!快点!&rdo;吴飞像虫子一样挪过来，帮我咬。

齐主任面部一阵阵骇人的痉挛，头不摇了，而是向下有节奏地一点一点，像是在听摇滚乐。

她的嘴合不拢了，舌头涨得发紫，斜斜地伸出来。

&ldo;啊‐‐&rdo;吴小冉崩溃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绳子解开了，我跃起来拿那把水果刀。

&ldo;齐主任?&rdo;林姐敲了一下门。

&ldo;快!&rdo;

吴飞脚上的绳子捆得太紧，几乎陷到肉里，打的又是死扣，根本解不开，刀子小，连划几下都没划断。

&ldo;齐主任?&rdo;林姐声音高了几分贝。

我猛用了几下力，绳子断掉了，还没等到去割他手上的，门开了，吴飞一头撞出去，把林姐撞倒在地，他趴在林姐身上，屁股撅着，从后面看像是在亲吻。

史队长枪顶住吴飞太阳穴，却没敢动手，猴三和小曹各拿一棍子，在旁边站着，几个人僵持着。

我抽空赶紧把吴小冉和老头儿的绳子解开。

干完一看外面，吴飞还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