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好像它不大认得你外婆了，都不怎么靠近它。”

&esp;&esp;苏缇收敛了笑：“是不是因为药味。”

&esp;&esp;土豆往回走，走几步一回头，似要带头让他们回去。

&esp;&esp;周扬和苏缇落后几步，“嘎吱嘎吱”

的踩雪声惹得人心烦。

&esp;&esp;他说：“这次回来感觉你外婆虽然精神不错，但是……瘦了一些。”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屿哥：给大舅哥递烟

&esp;&esp;周扬（拒绝）：吸烟有害健康

&esp;&esp;chapter37

&esp;&esp;◎她在哭◎

&esp;&esp;狗狗这样的生物有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能够感知到人身上的异样。

&esp;&esp;在踏进屋子之前苏缇拂干身上的雪渍，又在门口地垫上跺脚将鞋底粘着的雪水弄干净。

&esp;&esp;她外婆最近热衷于织东西，买的各色毛线球滚着散落在沙发上。

&esp;&esp;苏缇放下包，把毛线球挨个整理好。

&esp;&esp;大门没有关，她和周扬又是对门，那边热闹的气息渲染过来，但没感染到她身上。

&esp;&esp;在冷色调的白炽灯下，苏缇开始回忆外婆白发下微笑和蔼的那张脸。

&esp;&esp;手上还团着柔软的毛线，轻轻一捏五指便是陷入毛线团中。

&esp;&esp;万事万物都是有草蛇灰线的，对于外婆的情状她也不是一无所知。

&esp;&esp;抬头便看见电视柜旁的双人照，有些反光，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张照片。

&esp;&esp;没有每年拍张全家福记录成长的习惯，这张照片还是她外婆摔伤之前去拍的。

&esp;&esp;拍得很普通平常，两个人面向镜头，外婆坐在前面，她站在身后胳膊环在外婆脖子上。

&esp;&esp;但拍摄那天的光线很好，窗帘一角被风掀得在空中翻飞，窗格的影子被投得老长成了光与影的分界线，阳光落在身上像是泛着毛边。

&esp;&esp;苏缇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门口周扬探个头过来：“快点，都要开饭了，过来帮忙摆碗筷。”

&esp;&esp;“这就来。”

她这样说着，把毛线球放下。

&esp;&esp;绕得紧，毛线球都变成实心，落在沙发上跳了一下。

&esp;&esp;吃饭时苏缇好几次借火锅上升的热气去偷看对面的外婆，这一餐吃得食不知味。

&esp;&esp;吃过了饭她坐在摇篮椅上发呆。

&esp;&esp;往前是沾了雪的景色，没有一丝月色，绒雪撒下一片，仿佛白霜的微光覆盖青石路坑坑洼洼的表面。

而往后吴阿姨和外婆窝在沙发上看着热播的年代电视剧。

&esp;&esp;声音放得有些大，并不算安静。

&esp;&esp;苏缇往后缩了缩身子，陷在柔软的羊毛垫上，只留下脚尖踩着地面。

&esp;&esp;晃了晃脚，心里不由自主的排列组合无数种可能，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想着想着她双手插兜，越发缩成一团。

&esp;&esp;一股子酸涩翻涌上来，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