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修寒说的一切。

原曦只感觉到了恍惚。

就像是一场美梦被人叫醒，叫起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系统8578察觉到了原曦的不对劲。

原曦看着面前的小团子。

“88，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问过你，真的有人回到了现实吗？”

系统不知道，这一回也没有骗原曦。

“系统不知道，您是我带的第一个宿主。”

原曦看着系统问。

“那你之前呢？之前是做什么的？”

系统回忆“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告知，来辅助监督宿主你。

之前的系统，系统不知道。”

原曦诡异的沉默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如果有一天，主系统要抹杀我，那么做为系统的你会怎么样？”

8578“系统不知道。”

原曦皱眉“88，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这么多玩家，肯定有人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回到现实，或者是其他，那么他们的系统呢？我好像没有听说过那个系统有过上一任宿主的。”

8578愣了一下，看着宿主半天没有开口，是啊，如果真的有玩家通过，那么作为系统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呢？为什么显示的是无法查询呢？

“宿主，我系统资料库等级权限不够，无法查询。”

原曦看着系统“88，在你们眼里，被抹掉一切是不是就是死亡呢？”

8578“是的，就像是一台手机，被格式化处理之后，只剩下躯壳。

一切都会重启。”

原曦有些沉默。

“那么88，你怕吗？你怕被抹掉一切吗？”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宿主，系统刚醒来见到你的时候，只有一个目的，监督你完成主系统的任务，可是后来，和宿主你每一天的相处，系统感知到了处任务，除数据外的感受，宿主花费积分，让我升级，永远了味觉，我想，系统也是贪婪的我也想要更多，”

“很多时候，我——系统，连称呼自己的，都会改变，由系统变为我，虽然没有躯壳，但是我好像有了情感和血肉，我会因宿主的撒娇心软，因宿主的遭遇心疼，也想要成为一个人类，去尝试人类的事物和情感。”

“宿主，你说我是不是坏掉了？”

原曦轻轻一笑“没有，你只是以数据之躯长出了血肉。

或者说是你有了情感。

88，只是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只是对于我来说，你早已不是那个冷冰冰的系统，你更像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