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的手机响了。

是卡皮&iddot;托马斯从办公室打来的。

&ldo;警官，你马上赶回来吧，越快越好。

我们发现了那女佣的一条线索。

&rdo;

第一部分慈爱保姆

我赶回警察局时，审问一室里有两位女士坐在椅子上。

她们开了一家介绍保姆和女佣的小型职业介绍所，卡尔这么告诉我说。

那家介绍所叫&ldo;慈爱保姆&rdo;。

&ldo;我们听到广播后，就赶紧打电话来了，&rdo;那位穿着粉红色开司米套衫的女士叫琳达&iddot;克莱本，她向我解释说道。

&ldo;是我们介绍温迪&iddot;雷蒙尔去那户人家干女佣的。

&rdo;&ldo;她当时看上去很适合干这份工作，&rdo;她的伙伴朱迪思&iddot;赫坦插话说道。

朱迪思从手拎包里取出一份黄颜色的文件夹，把它递过桌面。

文件夹封套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填写过的&ldo;慈爱保姆&rdo;登记表，几封推荐信，一张加州伯克利分校的学生证，学生证上贴着照片。

&ldo;莱托尔一家很喜欢她的，&rdo;琳达说道。

我望着温迪&iddot;雷蒙尔那塑封压膜照片上的脸。

一头金发，颧骨很高，嘴咧得很开，一脸笑意灿烂的样子。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爆炸前那掠过眼帘的一幕：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姑娘匆匆离开即将发生爆炸的现场。

很可能就是她。

&ldo;我们所有的姑娘都是经过仔细筛选的。

温迪看上去真是个带孩子的好帮手。

她很开朗，长得也很迷人，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rdo;&ldo;莱托尔一家都说，他们家的小孩很依恋她，&rdo;她的同伴说道。

&ldo;我们经常与客户核实，听取他们的反馈意见。

&rdo;&ldo;这些推荐信……你们也都核实过了?&rdo;朱迪思&iddot;赫坦犹豫着，接着说道，&ldo;可能没对每个人都做跟踪核实工作。

但我确实与她的学校联系过，确认她是个品行端正的学生。

当然，我们还看过她的学生证。

&rdo;我看着文件上写着的地址：佩利肯街1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