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脚步一顿。

江奈然上辈子的伤心事都被勾起来了！

她缩在沙发上，语无伦次的控诉：“你为什么就不能信一次我说的话？我明明已经不敢喜欢你了！

我明明已经离你很远了！”

上一世也是这样，很多事明明不是她做的，就因为她前科累累，所以理所当然成了背锅侠。

江奈然心情一郁闷，哭的更加响亮了。

裴寂头都快大起来了，他走了过去，一把将打算逃跑的人摁在沙发上。

江奈然像案板上待杀的鱼，扑棱着挣扎：“裴寂，你浑蛋！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诅咒你永远娶不到江轻羽！

啊！”

手起刀落。

预想中的疼痛透过指尖清晰的传遍全身。

江奈然都忘记哭了，她呆呆的看着指腹上被刺破的小伤口。

“清醒了吗？”

裴寂无语的睥着她的傻样：“中了迷药，只要一点刺痛，就可以让人短暂的清醒过来。”

“…………”

江奈然都忘记哭了。

她迷糊的眨了两下眼，想到自己刚才又哭又闹的傻样，脸颊微微一红。

“现在来说说看。”

裴寂指头划了一道口子，勉强找回一点理智：“我什么时候杀你了？”

上一世。

她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死的时候毫无尊严。

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裴寂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说。”

“……没什么。”

江奈然捧着手指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我没那么好打发。”

裴寂连日来的疑惑，感觉都快要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他抓住江奈然的手腕，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

“……”

江奈然鼻端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独属于裴寂身上的那股清香。

她鼻尖一酸，很淡定的说：“没什么。

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一直缠着你，然后就死了。

所以我清醒了，决定成全你跟江轻羽。”

“你当我是傻子吗？”

裴寂的脸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