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又坐下来,有些害羞。抠着手指头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在镜湖,母皇她们去泛舟了,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就一个人待在屋里……我闲着无聊,就到她们屋里去看看,因为平常她们不许我进去的,越不让我进,我就越好奇的紧。”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抠的更用力:“后来,我在她们屋里发现那些,那些助兴的玩意儿……还有几本春宫图……我不懂是做什么用的,然后……”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宋清浅忙打断她,再听下去,以后真要没眼看景帝和皇后了。
有点尴尬……宋清浅慌乱中将桌上梅花拿在手中,一瓣一瓣的揪着花瓣……
“你……你可有看见过她们……”宋清浅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口了!
萧北棠笑的更干了,垂首不答。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话题该怎么结束!
“那宫里,到了年纪,不是该有司寝女官?”宋清浅绞尽脑汁才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清除。
萧北棠点头,说:“有是有,可我又没有易感期,也不需要谁来排解,况且那时候,母皇要做什么我都要与她唱反调,她要往东,我定要往西,因此她倒是提过许多次,我偏不遂她意。她其实一直想知道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
宋清浅问:“那陛下没有答案,心里能放心?”
萧北棠不假思索:“她想验证的方法有许多,不必非得找个坤泽来。”
越聊越偏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可信我了?”萧北棠问她。
宋清浅点了点头,问:“为何过了数十日才想起来问我?”
“多亏阿琪提醒我,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忽冷忽热的。”
宋清浅有些难为情:“我哪儿有?”
萧北棠嗔怪:“还没有吗?你脸比如今的天儿还冷,我都不敢说话……”
可她又有点儿高兴:“宋清浅,你好酸啊……”
“你……”宋清浅有些羞恼,但又无可辩驳。
萧北棠笑了一下一把抱上去:“没事,我喜欢,越酸越好。”
“是吗?”
“是!”
腻歪了一会儿,萧北棠头枕在宋清浅腿上,道:“玲珑的事,我暂时还没查出来结果。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我绝不是在袒护她,只是觉得她没那个胆子做这个事情。我当初为她赎身是把她当做友人,若她恩将仇报,我也定不会姑息的。”
宋清浅抚着她鬓角说:“合欢香一事,我暂时也无没查出实证,但,她赎身一事,我却是查到些眉目的。”
“赎身?”萧北棠看着她,皱了皱眉头。
宋清浅点了点头,说:“你不觉得蹊跷吗?花妈妈既然想她接客,又怎么会不看好她贴身之人,反漏了消息给你,岂非坏她好事?”
萧北棠坐了起来,拧眉思量。
“她一个中庸,又在秦楼楚馆待了那么些年,一般贵人哪里肯花那么多钱赎一个青楼女子?你一贯是用钱大手大脚,那两年光是赏她的小东小西,原也够她赎身了,你就没想过?”
萧北棠缓缓摇头。当时确实一点儿怀疑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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