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五姑娘出门了。”

午时末刻，灵芝就来跟沈望舒说谢婉婷出门了。

看着账本，昏昏欲睡的沈望舒，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问灵芝，“可盯着了？”

“盯着呢。”

沈望舒赶忙站起来，“备车，我要出门。”

只要出门，芍药必然跟着她。

下午的京城，熙熙攘攘，街道上满是人来人往。

沈望舒坐着马车，来到了梨花园。

“五姑娘每十日，便来梨花园，酉时才回府。”

梨花园是一个戏楼，不温不火的，从外面看，也瞧不出来什么。

但现在沈望舒也不好跟着进去，免得碰上了谢婉婷，打草惊蛇。

她去对面的茶楼坐着，坐在窗户边，正好能够看到梨花园的大门口。

“可去打听过，五姑娘每次来戏楼都做什么？”

灵芝回答，“五姑娘就是来听戏的，身旁也没有别人，听的也都是老戏曲，没什么特别之处的。”

既然姑娘让她盯着五姑娘，她自然该问的都问了。

沈望舒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坐在窗边喝茶，吃糕点。

日暮时分，天色灰白。

酉时到了。

沈望舒特意盯着梨花园的门口，很快便看到了谢婉婷的身影。

谢婉婷只带了一个丫鬟，出来后，上了青布马车，一个机灵不起眼的小孩，跟在了马车后面。

灵芝和沈望舒说，“那是我找的人，跟着五姑娘，看她出了梨花园是直接回府，还是去别的地方。”

沈望舒点头，夸她，“做的不错，这个月给你加月银。”

“多谢姑娘。”

灵芝喜滋滋的应了下来，然后问她，“姑娘，现在要回府吗？”

沈望舒看着梨花园的门口，“再等等吧。”

谢婉婷那种活络性子的人，应当没耐心在戏园子坐一下午听戏才是。

所以，她就想多看看。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梨花园门口安安静静的，始终都没人。

灰白的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街上的商铺已经开始掌灯了，天地间在烛光之下，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