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华志芸接着讲：“五，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妹妹，当妹妹多惬意啊，吵吵闹闹也是乐，哥哥总是让着妹妹，妹妹有缺点错误哥哥也能包涵，妹妹的隐私也能讲给哥哥听，妹妹有了气也能往哥哥身上出，咱俩在一起每一分钟都能创造快乐创造爱，可我在丈夫面前一心想当个贤妻而敬而畏之，看他的脸色行事，拘束拘谨，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低首下心，低声下气，把我活泼奔放，爱撒泼爱发嗲任性，爱逗笑取乐的原始性格都一一隐藏了，没有出气筒，没有枪靶子而把我憋坏了！”

说罢华志芸心血来潮抡起两个拳头，不停地捶着徐浩明的肩背，气呼呼却喜洋洋说：“缺德鬼、违心汉，是你丢下妹妹不管，我就是要把你当成我的出气筒，发泄靶子。”

徐浩明耸着肩膀嬉皮笑脸：“芸妹，你骂吧打吧，你咬吧，你可以把我当草践踏，甚至当牛作马，畅行无阻，露出一个真实的你，哥哥永远是你的出气筒，永远是你的发泄靶子。”

俩人嘻嘻哈哈，一会后华志芸徒觉心情舒畅。

“第六……”

华志芸没说出来却扑在徐浩明肩膀上哭了。

徐浩明咯噔一震，心想，见她多年不怀孕，与妻子也一直暗暗谈及这件事，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事，难道真的发生了？可他不露声色，故作惊讶问：“到底什么事？”

华志芸哭得更凶，吞吞吐吐说：“没孩子真苦啊，他吃了四年药打了四年针也没用。”

没孩子，这是已婚女人最大的不幸啊。

徐浩明如掉进冰窖里，冰入心骨，眼泪也不由自主夺眶而出，他痛心入骨说：“一心想让妹妹幸福，却适得其反，让妹妹成了不尽如人意，要说不敢说，眼泪只能往肚中咽有缺憾的女人，我有不可饶恕的罪行。”

俩人一起流了好一会儿泪，华志芸掏出面巾纸擦干了眼泪，帮徐浩明也擦干了，接着嬉皮笑脸问：“明哥，我有一大难事求你，你肯帮我吗？”

徐浩明拍着胸脯说：“芸妹的事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辞，要是用钱能办成更是小菜一碟。”

华志芸转眉开眼笑说：“这事不要你花钱，更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你轻轻松松就能办成。”

徐浩明忙催促：“芸妹，别卖关子，兜圈子，你尽管说。”

华志芸吞吞吐吐又说：“可开口求人难，这事我有些开不了口。”

徐浩明在华志芸腿上抠了一把说：“在哥哥面前你有什么开不了口？”

华志芸终于仰起头，羞涩腼腆而鼓起勇气，千娇百媚说：“明哥，我想要个孩子，我想当母亲……”

下面的话不说，徐浩明也已猜到。

话说到这样知心，真是天下最亲最爱的人，徐浩明既惊又喜，可他不露声色，闪烁其词，支支吾吾：“这，这……”

华志芸嫣然一笑点破：“不要装腔了。”

徐浩明嫣然一笑，也敞开胸怀说出了隐私：“这的确是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事，常把妻子当作你的化身，天天在梦中与你在一起，喊着你的名字惊醒，见到妻子不会，一见到你就会想恩爱，一天我做了一个荒谬的梦……”

“明哥，要知道我瞒着家里回来的确切日子，就是想中途与你私会，我也确定你会领会我的意思会来接我，走，去铜城。”

华志芸脸红艳艳的，站起来说。

“好，走！”

徐浩明乐不可支也站了出来，拎起了两只旅行包，俩人向售票处走去。

买好了车票还要等三个多小时，俩人来到百货店，徐浩明为志芸买了一身新潮衣，华志芸穿上焕然一新，光彩夺目。

店中的人不论老的小的中的青的，不论男的女的都夸这衣服拣得好，得体漂亮大方素净，人人能接受，人人喜欢。

两个年轻女店员对华志芸说：“你真幸福，嫁了一个好丈夫，他眼光灵会给你选衣服，懂得打扮你，在其他地方一定更会对你体贴入微，细心关爱。”

华志芸却一阵酸楚，尴尬一笑却很妩媚。

她大大方方与徐浩明手搀手走。

路上行人见着亲热而自然的他俩，都用艳羡的目光打量他们，传来啧啧称赞：“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