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舒晨走在达黎宫的长廊上，昏黄的灯光并不明显，加上她在思考一些事情，她没能看见在一旁的辅政官。

“陛下”

克莱斯特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紧接着是他这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舒晨从想一些事情中回神，诧异地看向这个时间还没离开的克莱斯特。

他一身黑色制服，站在星光下，长发垂在身侧，一晃而过的神色复杂。

“你去见了昆·梅德利，并且为他提供了药剂。”

他不是疑问，他是肯定。

福克斯见状主动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原本准备迎接的侍女们见状也退到远处。

舒晨看着他，承认：“是去见了他。”

克莱斯特注视着眼前的人，还是那张无害的脸，他短暂地闭了闭眼，等她回来是为了问这件事，但他开口意味着他要插手她私下和昆·梅德利见面的事。

“为什么要私下见他？调查还没结束。”

他神色严肃，在纠结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口。

舒晨抿了抿唇，看着他，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件事，她没办法立即告诉他。

两人对视，侍女温温柔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一个还算远的距离。

“陛下正在和辅政官说话。”

是阿利克，阿利克出来接她了。

舒晨往身后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远处阿利克看过来的视线，她对着阿利克点了点头，想让他稍安勿躁。

舒晨再看回克莱斯特，想了想，还是说：“这件事暂时不能说，不过用不了太久，我还需要进一步确定，太晚了，阁下，晚安。”

她说着要离开，辅政官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蹙眉：“为什么不能说？你想做什么？”

舒晨没想到克莱斯特会抓住她的手腕，她皱了皱眉，不是对他不耐烦，而是事情真的还没确定，她太过震惊，需要时间消化。

“我......”

她刚想开口解释，克莱斯特松开了她。

“晚安。”

克莱斯特淡淡的说，神情中的不解也尽数消失不见，恢复了平常的得体。

舒晨向着阿利克走过去。

好在之前针对一号的实验药剂还有用，一号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只不过，他还是一副怪物模样，在极少数的时候会有朦胧的人类意识，会歪着脑袋看实验笼之外穿着防护服的舒晨，试图通过气味辨认眼前的人是敌是友。

另一间实验室里，舒晨独自一人进去，昆·梅德利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脸上带着随意的笑，紧紧盯着舒晨来回移动。

舒晨将配制好的药剂吸入针管，问：“之前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昆·梅德利姿态随意，笑得风流浪荡，像个老流氓。

舒晨瞥了他一眼：“把胳膊露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