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没有过多解释,他让洛卿筝先回去休息,而自己则是和陈芮一起再次来到邹婉的病房。
经过抢救之后,邹婉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恢复了意识,可以下床走动了。易凡也没有闲着,切脉之后,一连写下了十张符纸。
十字皆有尚字为君,食字为将,至于右字臣则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一字一符,皆是朱砂黄纸。
“从此字开始,周而复始,用当归人参汤送服。可治虚损。”易凡郑重其事地交给了陈芮,并且指着最初的那个“尚食甲”组合而成的字符,交代他先给邹婉服下。
“当归人参汤,可是《女科指掌》上的方子?”陈芮接过符纸,出言询问。得到易凡肯定之后,他又脸色古怪地问道,“这方子不是治产后去血过多,血虚则阴虚,阴虚生内热,令人心烦短气,自汗头痛么?”
二人说话也没避开邹婉,邹婉听得产后二字,顿时羞红了脸,“易大夫,我可没有生产过……”
易凡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了解,“你拿放气之法只釜沸脉,比起女子生产所丧之血气有过之无不及。气血损虚过甚。我这十字乃是【太上原始慈悲敕】中的十字咒文,专治虚损。”
“这……”陈芮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交代护士去抓药煎药。
“人参、当归、麦冬、生地、白芍、竹叶、粳米……易大夫,我还不明白,一张符纸,如何改变汤药的性质?”陈芮虚心求教。
“那可不是普通的符纸……”易凡嘴角一扬,说起了祝由科的来历,“太古先贤治传医家十三科,有祝由科乃轩辕氏秘制符章,以治男女大小诸般病疾。凡医药针灸所不及者,以此佐治不无投之见效。”
陈芮仔细听着,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恐怕我到死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医术存在。”
易凡回答道:“你没有见过的事情恐怕还有许多,这天下所藏匿的东西,远远超出你的见识。”
陈芮彻底折服,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弟子之礼,声音坚定而诚挚:“受教了。”
易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谦逊地回礼,不忘稍微提点一下陈芮:“陈大夫对于药方的出处了如指掌,这份博学和记忆,实乃我所不及。”
二人相处融洽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嘈杂了起来。“易凡呢?有没有一个叫易凡的?快点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穷鬼,你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小卿?”
“快出来,易凡!”
伴随着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洛卿筝的母亲李悦从外面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身着华美的服饰,脚踩一双高跟鞋,随着她的步伐,在地板上敲击出一阵“哒哒哒哒”的节奏。
陈芮看了易凡一眼,随即迎了上去。“这不是李夫人吗?来到杏林馆有什么事吗?”
李悦对陈芮倒是收起了脾气,毕竟陈芮在临海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最开始洛卿筝的眼睛也让陈芮瞧过,只不过并没有治好罢了。
“陈大夫,我今个是来找骗我女儿的骗子的。打扰到你,还请你原谅我。”李悦说罢,又继续叫唤了起来,“易凡,你给我滚出来!”
"易凡,你若是敢对我女儿下迷魂药,就应该有勇气承认!"李悦气势汹汹地开始朝病房走去,边走边喊道:"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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