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竟然是一次，成功的尝试。”

&esp;&esp;这一次他们的策略和那只递给祁粲的话筒类似，区别是那一次的毒素催化剂量少，而这次——整条江岸边水下所有藤蔓和藻类，都是培养皿。

&esp;&esp;同样，对于体内没有那种生物碱残留的人，这并不碍事，最多只是肠胃不适。

而对于已经中毒的人来说——毒性会更快、更深地渗透，催生出新的毒素，他体内已经流淌的互相生发。

&esp;&esp;对付祁粲这样的人，就算布下天罗地网都不为过。

任何一次毒素成功入体，都是极大的成功。

&esp;&esp;左明月是一步好用的棋。

而那小哑巴…男人眯起了眼睛。

&esp;&esp;当毒素积累到预计的量，人就会开始慢慢表现出肢体紧张，肌肉麻木，活动不能。

&esp;&esp;“但这样的投放量能起效吗？”

对面迟疑地问。

&esp;&esp;那人轻笑一声，“担心什么？”

&esp;&esp;然后低头，看向a市熙攘的景色。

&esp;&esp;“我会亲自看着他的。”

&esp;&esp;…

&esp;&esp;返程回a市的车上，祁大少靠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esp;&esp;听着时听的心声一句接着一句冒出来。

&esp;&esp;——「啊，真是惊险的一天。

」

&esp;&esp;——「所以江边到底是怎么投毒的？祁粲到底中没中毒？？他不会已经悄悄酝酿新的癫了吧，这世界也真是危机四伏啊…」

&esp;&esp;祁粲已经重新收拾妥当，重新变成了矜贵从容、没有感情的祁大少。

&esp;&esp;闻言，心中冷哼一声。

&esp;&esp;她现在比投毒这件事还危险。

&esp;&esp;祁粲人生中第一次重大危机是当年那场隐秘的事故，这次被暗中谋划投毒也可以算是第二次高危险系数的挑战。

&esp;&esp;但时听的危险性甚至可以排在它之前。

&esp;&esp;祁粲从车窗上看见小哑巴的倒影，肩头瘦削，侧脸安宁，看上去十分无害。

&esp;&esp;就今天这件事而言，祁粲竟然拿她没有办法。

即便对她恼火，愤怒，但最后还是要带她回家，寸步不离。

&esp;&esp;并且无条件收听她一切的心声。

&esp;&esp;祁粲甚至察觉到了一种更加不受控的失序感，一直以来，他的秩序感来自于冷血、漠然、脱离感情的决策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