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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圣女的屠龙悖论[西幻] > 第92章（第1页）

&esp;&esp;秘银的寒光将他刺醒。

&esp;&esp;冰龙「摩勒塞格斯」睁开了双眼。

&esp;&esp;他独自站在地下宫殿中，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他，似乎被一个屠龙者杀死了。

&esp;&esp;又似乎没有死。

&esp;&esp;短暂的虚空，他看见了一枚金色的桂冠，闪耀着光芒。

&esp;&esp;光芒过后，是重生。

&esp;&esp;可是，没有意识到「生命」的生物，又是怎么意识到死亡，乃至重生的呢？

&esp;&esp;所幸，回转的时间，足以让他思考。直到下一次死亡的到来。

&esp;&esp;摩勒塞格斯觉得，他的大脑是一团锈迹斑斑的金属。一切的记忆，事物的逻辑，都会从上面滑走。

&esp;&esp;所以……「死亡」吗。

&esp;&esp;他勉强记得，他占据这座宫殿的时候，宏伟的矮人王国，遍地都是哭喊与硝烟。

&esp;&esp;他有时候会记得，被寒霜冰封的土地上，植物都会变成黑色的枝桠。

&esp;&esp;他还记得……

&esp;&esp;那柄秘银匕首的寒光。

&esp;&esp;刺进破碎的鳞片中时，很痛苦。

&esp;&esp;就像要把他的心脏挖掉。

&esp;&esp;那一刻，他不愿意死。

&esp;&esp;——没错了。

&esp;&esp;一旦产生这个想法，沉睡千年的巨龙再次睁开眼睛，他终于了悟了自己当前的状态，乃至此前千年的状态。

&esp;&esp;他在活着。

&esp;&esp;并且，他想活着。

&esp;&esp;他并非是天灾，也并非是现象。他是一团古老的魔力，有着智识与选择。他从冰晶的蛋壳中孵化出来，然后被黄金的气息引诱，驱使着他去摧毁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这是他的本能。

&esp;&esp;放之大陆上，便叫做邪恶。

&esp;&esp;还有一个专门属于他的单词，叫做“恶龙”。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那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生来就是这样的，那么他作为恶龙，就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躺在这里，然后等着被人类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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