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这个东西朝廷管的那不是那么严格的，以前好些人花银子、走关系就能弄到的，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esp;&esp;“你能不能给我张路引，我有银子的，我给你银子。”

&esp;&esp;小姑娘抽噎道，手忙脚乱在腰间找钱袋子。

&esp;&esp;陆清河却故作严肃的恐吓道：

&esp;&esp;“你知道贿赂朝廷官员是什么罪名吗，路引不可以随意买卖。

还有你师父的后事和矮寨，你都不管了吗？昨夜船也已经开走了，现在可能已出乾州追不上了。

不要任性，安心养伤，听话。”

&esp;&esp;唬着一副当真要问罪的模样，银铃有些被恐吓住，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落，难过的看着油盐不进的陆清河。

&esp;&esp;因数日的接连打击，平日里活力满满，每天像是有使不完精力，出不完鬼主意的小姑娘，竟恍然中生出了几分弱柳扶风之感。

&esp;&esp;可是她强撑着站在斜阳中，陆清河和何玉两人谁都不敢上前扶一把。

即便心下无限的怜惜，也只是僵硬在原地。

&esp;&esp;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似乎是有谁敢上前逾越一步，就会出手打死对方一样。

&esp;&esp;“好了，先好好养伤，乾州你还不能一走了之。

三年后我任期满，你再跟着我回京师，到那时你就可以见到他。”

&esp;&esp;回京，何玉默默的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离心

&esp;&esp;时隔半年，乾州城外再次给苗人送尸的事。

一早百姓就聚在了城郊看热闹，几天有人背尸进城闹得轰轰烈烈。

看见从差役从山上抬下来的棺木，自然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esp;&esp;“听说棺材里的是苗寨的女匪首，这下乾州可是太平了。”

&esp;&esp;“可不是，祸头子死了，山上都是乌合之众，自己就散了。”

&esp;&esp;围在路口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声音并不低。

许是今年叫苗人动不动就围城的阵仗吓到了，对于哲秀秀并没有什么好感。

&esp;&esp;有人瞧着这形势大好的模样，忍不住煞风景道：“可别高兴太早，听说还有一个小匪首。

那就是那个女的。”

&esp;&esp;一个精瘦的汉子，穿着粗布交领短打，做着的是汉人打扮，看着模样像个庄稼汉子。

众人寻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能看见走在棺木最前面，手捧灵位的银铃。

&esp;&esp;她并不像对面站着的矮寨寨民，听不懂汉话。

听见匪首二字心下还是怪难受，当初在乾州汉人同苗人是一样痛恨盘剖百姓的巴氏土司的。

他们一起反抗，将那些吸血鬼打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苗人成了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