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谢你的配合。

」桌子对面的警察按下停止录音按钮，「有需要的话会再请你来说明。

」

&esp;&esp;元瑞起身和他道谢，警察接着道，「要不要稍等一下，我请巡逻同仁顺便载你回去。

」

&esp;&esp;「不用。

」元瑞点点头，又确认了一次联络资料后往外走，在警局外的长椅坐下。

&esp;&esp;来的时候日头还在天顶，此时已是夜风徐徐，吹来不远处便当店的油烟味。

街灯昏黄，对面的公园里一群学生在打篮球，老人牵着小孩散步。

&esp;&esp;元瑞深深吸了口人世的浊气，熙攘庸俗，生命尽纳于此。

&esp;&esp;她静静地坐着等待，静静地看着人们来去。

许久后手机响了，她看见语音讯息便走回去，迎面遇上出来的人。

&esp;&esp;「同尘。

」

&esp;&esp;一位员警推着轮椅，汤同尘双眼上缠着绷带，听见她声音时稍微侧耳，露出微笑。

&esp;&esp;元瑞上前去，接过轮椅把手。

&esp;&esp;「还好吗？」汤同尘问。

&esp;&esp;「当然。

」元瑞推着她从坡道走下去。

两人离了警局，元瑞接着道，「她身上背着人命呢。

再说了，你还记得师父以前带我去看过精神科吗？」

&esp;&esp;那时元瑞逐渐接受了自己寿命有限的事实，精神非常不稳定，时常突如其然地崩溃。

&esp;&esp;「那已经超过十年了吧。

」

&esp;&esp;元瑞笑了一声，「不会有事的，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