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停住脚,雷络跟得急,差点撞到她。
&ldo;雷络,你说死神有解药吗?&rdo;
雷络疼得腰都直不起,&ldo;夜神说有,那就有。&rdo;
&ldo;切!&rdo;爱丽丝目露不屑,&ldo;你还真是夜神的一条狗。&rdo;
雷络气结,跟上前去,&ldo;这种话你和我说也就罢了,可别被夜神听见。&rdo;
爱丽丝充耳不闻,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陌笙箫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她累的连提起手的力气都没有,笙箫睁开眼睛,看到聿尊坐在床沿。
&ldo;什么时候了?&rdo;
男人闻言,心里一酸。她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他此刻最不愿面对的时间。
&ldo;三点。&rdo;
陌笙箫强撑起身,聿尊两手按住她的肩膀,&ldo;再躺会。&rdo;
&ldo;没时间了。&rdo;
这话一说出来,笙箫干涩的眼睛又淌出眼泪,她握住聿尊的手掌,陌笙萧双眼又红又肿,只能眯成一道fèng才能看清楚他的脸,&ldo;尊,你真的要去吗?&rdo;
聿尊未开口,却点了点头。
陌笙箫手肘撑在两侧,想起身,却爬都爬不起来。聿尊搂住她的腰,笙萧顺势坐起,她双手环住男人的颈部,&ldo;那我等你回来。&rdo;
她多想说,你别去……
可是,奔奔要怎么办?
陌笙箫清醒地承受着一刀刀剜来的痛,眼见还有几个小时,便要日落西山。
聿尊手掌在她后背轻拍,他的安抚对她来说,却丝毫起不了作用。
男人松开她的身子,&ldo;去吃点东西,我让人送了清粥过来。&rdo;
&ldo;这几天何姨不在,家里冰箱全空了,我想吃自己做的饭菜,晚上,我来做。&rdo;
&ldo;好。&rdo;聿尊起身走出去,他来到楼下,吩咐人出去多买些菜回来,他盛了碗粥端上楼。
陌笙箫头重脚轻地走到衣柜前,她把聿尊的衣服一摞摞拿出来,男人站在门口,抬眼望去,不由驻足。
笙箫换了套宽松的棉质白色连衣裙,头发披散在肩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瘦削的手臂拿着蒸汽熨斗,正在烫衣服。
聿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这样的画面看着十分窝心,也许在旁人眼里,这只是简单的居家过日子而已,可对他们来说,却那么难。
手里的粥碗凉却,聿尊回过神,迈起脚步走去。
陌笙箫垂着头,聚精会神的熨平每一道纹理,她光着脚,一缕头发掉在耳边也不知觉,阳光形成晕圈,透过挺拔的树影斜着穿插至凉风飒慡的屋内,一丝丝金黄色跳跃在女子光洁饱满的前额处。
&ldo;笙箫,吃碗粥,这些衣服都是免烫的。&rdo;
&ldo;我现在烫好,等你回来,你也能穿。&rdo;陌笙箫毫无停手的意思。
聿尊见状,伸出手制止住她的动作,&ldo;你歇会,等何姨回来了,交给她。&rdo;
陌笙箫拿着熨斗的手轻颤,她右手使不出太大的劲,笙箫换了左手,&ldo;我听何姨说过,你的衣服每一套都要熨烫的整整齐齐,有一丝褶皱都不行,尊,我还没有给你烫过衣服,是吗?&rdo;
聿尊绕过她身后,拉住笙箫的右手,&ldo;那你先吃东西。&rdo;
陌笙箫执拗地缩回手。
聿尊见状,舀起一匙递到笙箫嘴边,她抬起眼睛望了眼,鼻子止不住酸涩,她张开嘴,吃下一口。
陌笙箫实在忍不住,她匆忙接过碗,背过身去。
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太短。
聿尊坐在床沿,看着陌笙箫熨烫一件件衣服。他眼睛望向旁边的婴儿床,里面还有奔奔爱玩的玩具,尽管奔奔不会说话,也不爱闹,可孩子在和不在,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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