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我所掌握的那些心理学知识来说，&rdo;费瑞斯优雅地回答道，&ldo;我想我会得到这个结论。

&rdo;

&ldo;好，那么，你是否依然维持这样的证词，不作改变?&rdo;

&ldo;是的。

&rdo;

&ldo;那么，费瑞斯先生，在这起假设的案件中，那个人说服自己去杀人，他蓄意地买了一把手枪，他接近了被害人，但是最终，他却不是蓄意地扣下了扳机，你认为这个人还是个理智的谋杀者吗?&rdo;

&ldo;就以这些线索来判断，&rdo;费瑞斯谨慎地说，&ldo;并不能得出此人心智是否健全的判断。

&rdo;

&ldo;那你能否在法官大人和陪审团面前，对此稍作解释呢?&rdo;

&ldo;这只能说是一种典型的紧张失控行为，&rdo;费瑞斯慢慢向法官解释道，&ldo;这一行为与人的心理异常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因紧张而导致失控。

不过这并非专家意见，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rdo;

&ldo;是的，&rdo;法官说，&ldo;贾米森先生，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

我对于这段交叉讯问的目的不是很明确。

你是在打算证明被告人无

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吗?&rdo;

&ldo;不，法官大人，&rdo;贾米森先生恼怒地回答，他激动得苏格兰腔更浓重了，&ldo;我的意图刚好相反。

我恰恰认为我的当事人完全可以对他的行为负责。

&rdo;

&ldo;之前欧内斯特爵士已经提出了这一观点，那你现在的观点跟他并无冲突。

所以这一点也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因为我不是很明白你进行此番讯问的目的。

&rdo;

&ldo;法官大人，我认为这一点会在其他环节中被反复地问起，&rdo;贾米森先生阴沉地说，&ldo;而这些讯问将会导致一些针对我的当事人心智状况的怀疑。

我想从这位与他颇为熟识的朋友身上取得足够的证词，以证明他是神志清醒的。

通过我的讯问，陪审团也可以听到最有效最权威的观点。

&rdo;

&ldo;非常好。

&rdo;法官耐心地说。

贾米森先生陈述了他的观点，并对一起早期问题提出了颇有针对性的准备和辩护方案。

费瑞斯获准离席，他礼貌地向法官轻鞠一躬，然后迅速离开。

&ldo;真没想到，这个老贾米森还挺有两下的，&rdo;欧内斯特爵士不无赞赏地说，&ldo;这招真是聪明绝顶。

那段有关紧张失控的鬼话，使这个案件的辩护方向转向了过失杀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