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巴尔克沉默许久,他垂着头肥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
&esp;&esp;“我不是个好市长,胡奇主管。”巴尔克轻咳一声说道:“如果我是,他们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esp;&esp;“我很抱歉。”胡奇说道,巴尔克确实不是一个英明的市长。
&esp;&esp;虽然平庸的巴尔克没有为这个城市带来任何的发展,也有出轨贪污的传闻,但胡奇看得出来,他确实在为遇害者感到悲伤。
&esp;&esp;这至少证明恐怖袭击和他没有关系,他对此一无所知。
&esp;&esp;“我该做什么,胡奇主管。”巴尔克紧紧地捏着名单说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esp;&esp;“恐怖分子给我的人留了信息,他的目的是让你拍摄一个道歉视频发到网上。我想知道具体是指什么。”胡奇说道:“他说他给你寄过信,但你没有理会。”
&esp;&esp;“道歉视频?寄信?”巴尔克疑惑的说道。
&esp;&esp;他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收到这类的东西。”
&esp;&esp;“他说,‘你杀了两个可怜人,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胡奇按照云辛卓的描述说道。
&esp;&esp;“笑话!荒谬,简直荒谬!我杀了两个可怜人,我这辈子…………”巴尔克的声音突然顿住,他愣愣的看着胡奇,像是想到了什么。
&esp;&esp;“我想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巴尔克喃喃道:“我确实杀过两个人,可那是为了保护民众,我不得已才杀了他们。”
&esp;&esp;他敲打着电脑键盘,几分钟之后调出一个视频,说道:“就是这个,我刚刚上任时候的事情。有一个公司倒闭拖欠工资,在员工集体抗议的时候,有几个人身上带了汽油。”
&esp;&esp;“他们自焚了?”胡奇说道。
&esp;&esp;“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把汽油倒在身上恐吓威胁。一些极端的人确实会这么做,他们会倒汽油,自残,绝食或者打砸东西,只要及时安抚就能制止这些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人着火了。”巴尔克将显示屏转向胡奇,屏幕上是街面监控画面。
&esp;&esp;近百人挤在一起,举着牌子抗议□□。胡奇抿抿嘴,这种情况发生一点混乱,都极易引发踩踏事故。
&esp;&esp;“这个时候一切还很正常,但当那个女人着起火,整个局面就乱套了。”巴尔克没有再说下去,但胡奇已经在视频里看到了当时的情况。
&esp;&esp;一个满身是火痛苦哀嚎的女人,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周围的人被点着,下意识的滚到地上,试图灭火的时候,又被混乱的人群踩踏。
&esp;&esp;“我开枪杀死了这个女人,和另一个倒了汽油的人。为了让他们停下,不要再殃及人群。”巴尔克顿了顿,他怔愣的看着桌面上的遇害者名单,垂下眼睑说道:“如果道歉能阻止他们,我愿意全网公开道歉,为我当年开的那俩枪道歉。”
&esp;&esp;“你没有做错。”胡奇走过去,放大监控画面,试图确定火着起来的原因。
&esp;&esp;“没用的,我们当时调查了很久,最后发现只是另一个□□的人,被人挤掉了手里的香烟。”巴尔克疲惫的说道。
&esp;&esp;“那件事没有人真的做错了,如果那些恐怖分子认为我开枪是错的,那我就当自己做错了。我会安排秘书准备全网道歉,任何形式都可以。”
&esp;&esp;说着,巴尔克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准备呼叫秘书。
&esp;&esp;胡奇抬手示意巴尔克放下电话,他解释道:“你无需道歉,他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你的视频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他们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组织和集体信仰。”
&esp;&esp;“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巴尔克握着电话说道。
&esp;&esp;“本质上来看,他们没有特定的要求。性变态犯罪人会因为女朋友的背叛,开始疯狂虐杀其他女人。恐怖袭击也一样,他们要求精神上的满足。只有尽快抓捕他们,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esp;&esp;……………………………
&esp;&esp;“我其实有一个疑问,这件事和死神有什么关系。死神已经能控制人心了吗?”高登看向刚刚走出办公室的胡奇,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esp;&esp;“能控制人心,就不会玩这么低劣的把戏。”胡奇肯定的说道。
&esp;&esp;高登沉默许久,低头拨打着云辛卓的电话。
&esp;&esp;电话很快被接通,没等云辛卓说话,高登就直接开口问道:“云警官,死神能不能控制人心。”
&esp;&esp;正在和瑞德排查危险的云辛卓想了想,在脑海里叫道:‘系统203,听到请回复。’
&esp;&esp;几秒钟之后,系统声音微弱的回复道:[我在,云先生。]
&esp;&esp;‘死神已经可以控制人类了吗。’云辛卓问道。
&esp;&esp;[不能先生,我还在与他抗衡。在我失败之前……不会出现死神控制人心或者……掌握自然的情况。]系统断断续续的说道,中间还参杂着电流:[很抱歉云先生,我知道即使被消弱控制,死神的力量依旧远远高于人类,但我已经无力为您提供更多的帮助。]
&esp;&esp;‘我理解,不过我记得在袭击梅丽尔的时候,他控制了天气,形成了球形闪电。’云辛卓说道。
&esp;&esp;[是我的失误,云先生。死神已经掌握了您的弱点,它会利用一点小手段。我可以阻止它引发洪水,但下雨起风这些我无法干涉。]系统顿了顿,说道:[云先生,请您坚持下去,我为您留了钥匙您……滋——]
&esp;&esp;云辛卓大概明白了系统的处境,说是抗衡其实死神一直是强势的一方。系统手里掌握着能使局势稍微发生改变的东西,死神压制着系统,所以云辛卓只能尝试着自己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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