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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当然是当时。既然没有人犯罪，事情就是自动发生的。由此，只要跨一步就可以明了情况了。我在检查电线和手枪的时候，就跨过了这一步。好，回头来谈谈阿诺尔德先生，他随意行事，反倒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危险，曾经和蒙泰西厄先生一起干过活的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知道一些事情，也许还猜到了其它一些。尽管他不多嘴，还是对母亲讲了，而这个老疯婆胡言乱语，说什么三棵&lso;溜&rso;，还说卡特琳娜有危险，得小心防备。&rdo;

贝舒冷笑说：&ldo;这就是阿诺尔德先干掉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然后干掉沃什尔大娘的原因了!&rdo;

拉乌尔跺了一脚，大声说：

&ldo;不，你错了，阿诺尔德不是凶手。&rdo;

&ldo;可是，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和他母亲是被人杀害的呀!&rdo;

&ldo;阿诺尔德没有杀他们中间任何一个。&rdo;拉乌尔同样冲动地说，&ldo;如果有预谋的犯罪才可以称作杀人的话，那阿诺尔德就没有杀人。&rdo;

贝舒固执地说：

&ldo;可是，就在卡特琳娜和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约会当天‐‐有人，阿诺尔德或者另一个人藏在暗处，听到了这次约会的时间‐‐就在这一天，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被一棵树压死了。&rdo;

&ldo;还有吗?难道这不是一次很自然的事故吗?&rdo;

&ldo;因此这是巧合了?&rdo;

&ldo;对。&rdo;

&ldo;法医为什么犹疑呢?&rdo;

&ldo;这是错误。&rdo;

&ldo;人们发现的那根短木棍呢?&rdo;

&ldo;听我说，贝舒。&rdo;拉乌尔用更加稳重的声音说，&ldo;你毕竟不像你表现的那样傻，你明白了我的推理的意思。多米尼克&iddot;沃什尔的死先于格尔森先生，但这是一连串事故中的一件，这件事加上移植三棵柳树以及沃什尔大娘的预言，都使卡特琳娜极为恐慌。我推测，那时格尔森先生和阿诺尔德对遗嘱，起码对蒙泰西厄先生应该作的补充说明，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许他们已经把写在遗嘱上的数字谜解开了。尽管你要强说阿诺尔德有一个不断增大恐怖气氛的计划，尽管你要强说格尔森被杀使这种恐怖气氛达到顶点。而且在同一天，完全疯了的沃什尔大娘被埋在树叶底下，可是，我们不可能断定有人要杀她。没有多久，可怜的疯子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当然也不可能肯定是有人故意让她摔下来的。&rdo;

&ldo;就算是这样吧，&rdo;贝舒嚷道，&ldo;但是阿诺尔德的计划又是什么呢?他想达到什么目的?&rdo;

&ldo;他想叫大家离开小城堡。他来这里是为了取金子。但他发觉只有小城堡里走光人，没有人监视他的时候，他才能把金子拿到手，才能完成必须的准备工作。必须把住在小城堡的人在确定的日期，即九月十二日之前全部赶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制造一种恐怖气氛迫使姐妹俩离开。他不会杀死她们，因为他生性不是杀人狂。但他要把她们从这里赶走。于是，一天晚上，他从窗户跳进卡特琳娜的卧室，掐她的脖子。你会说这是谋杀。对，但这是假装的谋杀。他掐她的脖子，但并不杀死她。他完全有杀人的时间，但杀人有什么用?这不是他的目的。最后他逃跑了。&rdo;

&ldo;就算是吧。&rdo;贝舒道，他时时准备认输，却又总是不服气。&ldo;就算是吧。但如果我们在花园里看见的人果真是阿诺尔德，那又是谁从他的卧室里朝他开枪呢?&rdo;

&ldo;夏尔洛特，他的同谋!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应急措施。阿诺尔德假装被打死。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连个影子也没有了。他又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我们碰见他的时候，他拿着枪正从楼上下来。&rdo;

&ldo;他是从哪里上楼的?&rdo;

&ldo;有三道楼梯，其中一道在顶里头，显然，他每天夜里活动，都走那道楼梯。&rdo;

&ldo;可是，如果他真是罪犯，他和夏尔洛特就不会受到攻击，夏尔洛特也一样。&rdo;

&ldo;这是假装的!他们必须不惜切代价，不让人怀疑。阿诺尔德拆掉了一块桥板，只不过掉在河里洗了个澡。仓库一根梁被抽掉了，仓库塌了，可是没有压着夏尔洛特，只是恐怖气氛加浓了。两姐妹再也不愿意呆在这里。她们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发生了新的袭击，也就是说，阿诺尔德穿过玻璃朝贝尔特朗德开了一枪，当然，这一枪没有打中。小城堡关闭了。她们去了勒阿弗尔。&rdo;

&ldo;阿诺尔德和夏尔洛特也去了。&rdo;见舒提醒道。

&ldo;可是以后呢?他们会请假，有假就够了，他们可以悄悄地在九月十二，十三和十四那几天呆在小城堡里。我直觉，或确切地说，我推测后相信这几个日期非常关键。因此，当我根据公证人的要求把贝尔特朗德和卡特琳娜两人带回这里来时，相信你们只要明确宣布将于十日，最晚十一日动身就太平无事了。从那时起，果然安静了三个星期。小城堡将人去楼空……

&ldo;动身的日期将近了。阿诺尔德感到害怕。夏尔洛特说格尔森夫人对动身好像有些保留，他就更加担心了。她们是不是假装离开?不会突然返回来吗?他觉得我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很担心。于是这一次，他大胆行动。眼看胜利在即，他不会在更加严重的攻击面前退却。他监视到我晚上划船兜风，有天晚上，就从峭壁上朝我……朝我，朝陪我一起划船的两个女主人滚下一块大石头。他并不知两个女主人和我在一起，这可是一次真正的谋杀，我们能够幸免，真是奇迹。这一来就宣战了。我成了他的对头。他必须把我干掉。阿诺尔德监视我，不放过我的一举一动。在冲上戴帽人走的小路时，也不怕暴露一半身体。他要孤注一掷了，他把我诱到温室废墟，让我落在陷阱里。然后，他开我的车（他会开车，对你们隐瞒了这一本领）去巴黎，给你们拍了一封署我名字的电报，请你们两姐妹到巴黎与我会合。如果你们不起疑心，他就可以如愿，一个人留在小城堡。看到我弄出了一条逃出来陷阱的通道，他又气又恼，把所有的残砖碎瓦倾到我身上。要不是夏尔洛特发现了我，我就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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