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琳对浪漫婚礼美好的幻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抹杀在摇篮里,但她还是知道如何苦中作乐,就比如说她在外得到了一些肉类,晚上与维克多共度烛光晚餐,景澜和玛茜做她的见证人。这也算是别样的圆满。玛茜的病情也好转了起来,自从来到这,景安没有衣服可换,见景澜用一些布料整天缝缝补补,便让她教自己一手。奎琳见此,也选择加入,三人齐力,给孩子穿的衣物就缝制了好几件。景安八个月大了,景澜试着教他语言,而奎琳和玛茜则说要教孩子波兰语,她们每天都围着景安说一堆,只可惜景安面对她们的苦心教导,到最后一个字也不会吭,只会咿咿呀呀地喊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战火停歇后,她们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淡淡的安乐。除了食物方面有些紧巴,看着景安一天天平安长大,景澜就心满满足了。她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令她伤心的事。因为,那个牵动她心绪的人,自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过后,没有再来过。也许此时此刻,他正在他的驻守地,驾驶着新型轰炸机,练习轰炸方式。女人们都对现下的安乐感到满意,可是维克多不那么认为。他认为德国人残暴,是不讲理的疯子,是极端种族主义者,没有人性可言,他想带着奎琳回苏联。可是华沙城现在赤裸裸的在德国人的视线底下,重重封锁,他想寄去苏联的信也会经过德军之手,他想带奎琳离开波兰简直是天方夜谭。奎琳也不想离开,波兰再怎么经过战争的洗礼,这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不会离开波兰。就在她们感受安宁的日子没多久,在一个清晨,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德军所打破。德国占领了波兰,他们对犹太人的迫害就此开始。他们态度恶劣,不由分说,径自对玛茜的房子进行搜寻。房间突然被人闯入,景澜立马惊醒,景安也因此在摇篮里哇哇大哭。那个党卫队的人眯着眼睛看着景澜。景澜看着来人一身纳粹军服,左臂膀上戴着的万字袖标,腰间别着枪。她掩藏惊慌,没有理会,而是去哄孩子。"东亚猪?出去!"那人端着枪,对着她。景澜强忍着内心的惊恐,故作不卑不亢,"先生,我得先哄好我的孩子再出去,我怕他吵到你。"她语气缓缓,很有礼貌。她说的是一口标准的德语,那党卫队的人估摸是新来的,不至于那么不讲理。面对景澜的礼貌,他稍微平和了语气,"女士,你动作得快点,不要妨碍党卫军的工作。"景澜抬眼看了看他,"当然。"之后,他喊来另一个同僚,对景澜的房间进行一番搜寻,发现房中并没有昂贵的东西,才不甘离开。景澜以为他们就此收手,但她还是把这支臭名昭着的队伍想得太天真。他们把玛茜的家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东西全都搜刮走,就连玛茜和奎琳也抓走了。住在附近的邻居向党卫队举报,她们是犹太人。维克多上前阻止,实实的挨了一顿打,冰冷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若不是景澜下楼看到后发出惊呼,他们也许会扣动扳机,开枪打死维克多。毕竟比起国防军,他们军事素养普遍低下,毫无军纪可言。这也是党卫队被国防军那批人鄙视的原因之一。"发生什么事?"门槛处,一道男声响起。这支小队其中一人看到来人戴着的肩章,国防军上尉。虽不情愿,但他们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长官。"报告长官,我们在抓捕犹太猪。"一人向安德烈表明他们这次的行动。安德烈看了眼白了脸的景澜,又看了下维克多。"抓捕归抓捕,你们把枪对着一个斯拉夫人干什么?""这斯拉夫猪猡试图阻止我们。"一人咬牙切齿道,看着维克多,枪支又往他额头上死死的抵住。"我没想到党卫队的军纪竟如此低劣。"安德烈声音有些冷,"强闯民宅,惊扰他人的晨梦,还试图用枪威胁平民?哼,你们队伍的声誉就是这样被败坏的。""还不把枪放下?!"这一声沉喝,极具威严,令抵住维克多额头的枪随之放下。安德烈是军官,他们几个充其量也就是个下等兵,齐齐低下头,大气也没敢出。"你们抓捕的犹太人在哪里?"安德烈沉声问道。"已经被我们送走。"一人说着,语气颇为得逞。景澜听到这,连唇部也泛白了,手脚顿时冰冷。奎琳和玛茜被他们抓走,后果可想而知,不会好过。她眼含求助的看向安德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能帮助自己了。"长官,党卫军和国防军的事,我记得,双方是互不干涉吧?"有人不服,提出了异议,把景澜最后一丝期望也泼灭。是的,安德烈也无能为力,党卫军的事,国防军不好干涉。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官,我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我想我们可以走了。"他们趾高气昂。安德烈对他们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离开。维克多枪下逃过一劫,惊恐过后却只是在景澜和安德烈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眼,收拾好桌台后准备上楼。景澜拉住他的臂膀,"你放心,我会救她们出来。"维克多那张脸憔悴了许多,没有言语,对景澜的话只是点头回应,最后沉默的上了楼。"实在抱歉,澜小姐。"等这里只有他和景澜两人时,安德烈才开口,"我管不了党卫队的事。""没关系。"景澜对安德烈的语气还算好,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对自己的恩情,但还是有些淡淡的疏离感,"我想知道,她们会被抓去哪里?""她们会被送去隔都,在波兰的彼得库夫。""她们在那里,是否会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安德烈的沉默,让答案显而易见。"澜小姐,这事关机密,恕我无法直言。""我明白了。"景澜笑的惨然,"也恕玛茜这个家无法接待上尉你,请你出去吧。"安德烈说:"我知道澜小姐怨恨我们,可是我这次来是代替舒尔茨向你送一样东西,把东西交由你手上再赶我走也不迟。""他人呢?"景澜几乎是脱口而出。即使有隔阂,即使没有相见,可是有时候,情意这东西无法控制住。"他正在演练。"安德烈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一个同心锁。"他说这是你们中国人极具意义的东西,这里边的寓意,他说你看到后自然会懂。"景澜只是看了一眼。永结同心,永不分离。"不好意思,麻烦你回他,我不明白。"她收回了视线,对安德烈道,"还请你在这等我一会。"景澜转身上了楼,再下来时,手上多了个首饰盒子,她递给安德烈,"这个同心锁我不要了,和这个盒子里边的东西,麻烦你也一并还给他。"接到这个盒子时,舒尔茨正在抽着雪茄,品着可口的香槟,美人在怀,笑语嫣然。当然,这是在一个晚宴上,他在应酬,军官们都在场,他不好抗拒。美艳女郎给他倒满香槟,并邀他喝下。他摩挲着盒子,无动于衷。"她可有收下?"他问安德烈。安德烈揽过另一个金发美人,"你的东西在里边了,她不要。"散乱的灯光映得舒尔茨的脸晦暗不明。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找她。他大可去见她,可是他只能在夜晚的床上痴痴的看着她和儿子的合影进行思念。正如她所说,她无法面对自己。他又何尝不是想着如何去面对受了创伤的她。想去抚慰,可中间隔着的沟壑不是他一两句好听的话就能抚平她内心的伤口。女郎在台上婉转高歌,舒尔茨还是觉得,不及军中那首艾莉卡。我那小屋边盛开的小花,她的名字叫做艾莉卡无论是拂晓还是黄昏,围绕着我的是艾莉卡花丛中传来细细的声响你是不是还记得你那美丽的姑娘?那流泪盼着你归来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做艾莉卡……浓郁的香气缭绕,舒尔茨饮了一口香槟,推开赖在他身上的女郎。最终,他还是打开了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一颗心仿佛在屠宰场上被一把长刀劈开了两半。他的艾莉卡把他们的定情信物尽数还给他,手镯,戒指,连同他们结婚时的婚戒。她竟狠绝至此。舒尔茨忽而大笑不止,想再缠着他的美艳女郎被他诡异的笑声吓得连忙退开。在同伴们诧异的目光中,舒尔茨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不管杯中是谁的酒,都被他喝得一滴不剩。"舒尔茨这是怎么了?"莱斯摸不着头脑,"疯了吧。"安德烈看着舒尔茨不正常的举动,只是说,"好像是关于澜小姐的。"丹尼探头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他极为聪明,"景姐姐要与长官决裂了。"喜欢我的金毛空军男友()我的金毛空军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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