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晨的餐厅一楼临街的位置用的是透亮的落地窗隔开,采光十足,她玩手机没注意时间,从天亮玩到天黑,自然也就忘记了开灯。
她去关门的时候图简便,只是开了收银台边上的小壁灯,借着壁灯暗沉的灯光去锁门,谁知门口没有灯光照着地方竟然藏着一个男人,还是一名手掌粗糙的男人,大手一伸,就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如今社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群体,而这样的群体,在某些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时会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比如说在女孩夜晚独行穿过的小巷,比如……现在。
那一瞬,简晨连用先门夹住对方的手争取时间,然后用手机拨打最近联系人的方案都想好了,对方的话却让她停止了强行关门的动作。
“女士,抱歉深夜打扰,你还记得我吗?”
啊,是那个一周前来这里避雨的外国客人!
这个声音,简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一则是这段时间她店里的客人不多,二则是因为对方是她接待的第一位外国友人,还送了她一袋陌生的钱币和一颗蓝宝石。
简晨往后退了一步,借着收银台的灯光,她看清了劳埃德此时的模样,才过去一周的时间,对方仿佛老了好几岁,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变成了乞丐的模样,身上还多了很多一看就很新的粉色的伤疤,最明显的那道在脸上,长长的,从右边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嘴角。
怎么个事儿?
过了签证的时间不想回国,被警察追的?
东躲西藏一段时间,身上实在没钱用了,就想起他丢在这里的东西来了?
不应该啊,是个人都应该知道,人流量大越大的地方,监控摄像头就越多,而且华国讲究文明执法,警察不可能往对方身上动刀子。
以简晨多年的手工经验,完全能够看出利器造成的伤口和不小心划伤的伤口的区别。劳埃德身上的疤就算不是警察动的手,是意外而非人为的几率也很低。
一时间简晨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惹来了个大麻烦,可现在人都来了,她若是不好好对待,说不定会惹怒对方。
看简晨不仅不说话,还皱着眉头,劳埃德的视线不自觉地就往自己的身下滑落。
为了赶到当初坠崖的地方,他日夜兼程,鞋子磨损严重,上边还沾满了泥土,身上的衣服也在穿过密林时被树枝划得破烂不堪。
可这已经是他身上最好的一套衣服了,在那山崖之上,一跃而下时,他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谁想上神似乎聆听到了他的心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急切地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东西,那是他逃离王国时带上的所有的家当,也是他为自己的所求而准备的报酬。
“能让我进去吗?”劳埃德艰难地开口道,声音沙哑而难听。
简晨又往边上退了一步,这个距离,如果对方有恶意,哪怕她想关门阻挡也来不及了。如果这个外国人真在华国地界犯了罪,希望警察能够快点通过步行街的监控找到他。
“请。”
她不动声色地让开路,去总控处将一楼的灯光全部打开,呈现一片灯火辉煌。
这片区域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过来了,餐厅突然开得这么亮,也算是一种反常的行为,或许会有附近的商家能够察觉到,只要能过来,简晨也能安全得多。
开完灯后,简晨又欲盖弥彰地给对方倒了一壶水。
“客人这次回来是为了之前的钱币?东西还在这里……”
简晨说着转身去向收银台,思考着把对方给她的东西还回去后,能把他糊弄走的可能。
“不……”
劳埃德刚想开口否认,眼睛却追随着简晨的动作发现了一条被养在鱼缸中的金红色的鱼,那鱼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张开嘴,缓缓地冲着他的方向吐了个彩色的泡泡。
彩色的泡泡不仅能影响到鱼缸中的水,就连鱼缸上挂着的手工小金鱼都仿佛随之摇曳起来。
那一瞬,劳埃德的眼前仿佛有万千朵五颜六色的烟火爆炸开来,头晕脑旋,失去了语言能力。
简晨没听到劳埃德的话,拿到小麻布口袋,回头就发现对方在盯着她刚养的鱼发呆。
顺着劳埃德的视线,简晨看到鱼缸上轻轻晃动的手工小金鱼,这才发现自己因为那名走丢的小女孩,忘记把这东西挂到网上了。
所以劳埃德看的其实不是她的锦鲤,而是这条金鱼?
有经验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金银的真假,她做这条金鱼用了大约50克的金丝,两枚天然红宝石,不算手工费,成本价在三万左右。
三万块不是一笔小钱,但如果这三万能够换来安全,她能眼睛眨都不眨地把东西送出去。
想到这里,简晨把小麻布口袋换了一只手拿,又将挂在鱼缸上的小金鱼取了下来:“先生似乎对这个挂饰很感兴趣?”
小金鱼与桌面碰撞的清脆声让劳埃德从恍惚中苏醒过来,目光刚触及那片金色,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刚才那绚丽的色彩,随即将视线挪到了一旁。
“只是觉得它很精致罢了,很适合您。”
劳埃德摇摇头,又看向简晨手中的麻布口袋,那点东西,对方果然看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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